“我好心辦了壞事,還望殿下息怒。”
柳凝歌輕飄飄幾句話,徹底讓這件事變了性質(zhì)。
太子趕來時,想了無數(shù)種與她算賬的法子,可現(xiàn)在卻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時候不早了,若無其它事,臣妾就先告辭了?!绷璨辉父刂襁^多糾纏,抬腳就準(zhǔn)備離去,剛走出幾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了頭,“還有,商販們愿意跟誰做生意,那是他們的自由,倘若殿下再從中作梗,我不介意將此事上報給衙門?!?
一國太子,想盡法子跟個女人過不去,這事鬧大了,太子的臉也就丟盡了。
秦竹手指骨節(jié)攥得‘咯咯’作響,眼底兩簇火焰,幾乎要將柳凝歌的背影灼出個窟窿。
好!好得很!
偌大的京都,這還是頭一個敢這樣與他作對的。
賤人,很快你就會明白與本太子作對的下場!
……
秦王府——
柳凝歌回到院子,便見知夏正蹲在樹底下發(fā)呆:“樹底下藏金子了?”
小丫鬟樂呵呵站起了身,“王妃,奴婢還以為您要在相府多住幾日?!?
“想你了,急著趕回來見你?!?
“王妃騙人,明明是想王爺了才對?!?
這小丫頭從前膽小怯弱,說話都不敢大聲,如今卻能開幾句玩笑,委實(shí)進(jìn)步不小。
“對了王妃,趙嬤嬤昨日病了,高燒燒了一整夜,早上喝了藥病情才緩和了些。”
“我去看看?!?
趙嬤嬤是柔妃娘娘的陪嫁侍女,身份與普通下人不同,所以有個單獨(dú)的小院子。
這院子看著很簡樸,屋內(nèi)也沒有任何值錢的擺設(shè),柳凝歌走進(jìn)內(nèi)室,看到嬤嬤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咳嗽:“怎么病得這樣嚴(yán)重,中午的藥喝了么?”
“王妃?”趙嬤嬤掀開被子就準(zhǔn)備下床行禮,卻被按了回去。
“這里只有我們二人,禮數(shù)就免了吧?!?
趙嬤嬤掩著唇,劇烈咳嗽了幾聲,一口氣順下去才啞聲開口,“老奴尚在病中,王妃還是莫要久留,當(dāng)心染了病氣?!?
“無妨,我是大夫,不怕這些?!绷璧沽吮瓬夭柽f了過去,“喝點(diǎn)水潤潤嗓子吧?!?
“多謝王妃?!?
嬤嬤將茶水飲下,果然舒服了許多。
算起來,兩人已有許久未曾見過了。
趙嬤嬤沉默了會兒,主動打破了寂靜,“王妃還在怪罪老奴么?”
“我從未怪罪過你,是你存心躲著,不愿見我?!?
“老奴怎會躲著王妃,只是因?yàn)橹八龅姆N種糊涂事,實(shí)在無顏再去面對您?!?
“你并未幫著孟瀟瀟害過我,為何覺得無顏面對?”
趙嬤嬤:“孟小姐做了許多錯事,老奴不但不規(guī)勸著,還總是借著柔妃娘娘的名義脅迫王妃,如今冷靜下來,頓覺羞愧難當(dāng),不敢再去見您。”
“都過去了?!?
“王妃心里其實(shí)是怨著老奴的,對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