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秦親王和王妃想做好人,難民們源源不斷的從北方趕過來,我看他們之后如何應對?!?
眾人大多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柳凝歌無暇理會,跟隨著去了校場。
對于難民而,吃一頓飽飯,睡一個踏實覺已成奢望,可今日這場美夢竟成了真。
帳篷被搭建的很牢固,里面空間很大,每一個都可以容納十幾個人。
“被褥都已備好,各位先將就幾日,等朝廷商議出對策,再重新安置各位?!绷枵f道。
“多謝王妃?!?
難民們迫不及待的挑選了屬于自己的住處,秦禹寒和北大營的將士們負責維持秩序,很快一群人就各自有了遮風避雨的地方。
“王妃,難民里有好幾個懷著身孕的,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該如何安排?”
“另外準備兩個營帳,將這些人重點看顧好?!痹袐D和孩子是最脆弱的,須得好好照料著才行。
侍衛(wèi)拱手,“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入夜前,校場總算寂靜了下去,難民們依偎在一起,睡了這幾個月以來最踏實的一覺。
只要有秦王殿下在,任何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
“凝歌,你傷勢未愈,不可過度勞累,先回府歇息吧?!?
“好?!?
秦禹寒換了馬車,將柳凝歌帶回了王府,準備給傷口換藥。
“王爺,太子不是去北方巡視災情了么?怎么讓難民們全都逃離了故土?”
“眼線傳回消息,說他在北方日日與當地官員飲酒作樂,根本不管難民死活。”
“這個混賬!”皇帝腦子真是抽風了,明知秦竹是個什么樣的貨色,還將這種人派去救治難民,“趕來的人數量會不斷增加,遲早連校場都安置不下,你明日上朝,是時候催促其他大臣商議對策了?!?
秦禹寒眉頭緊蹙:“這事頗為棘手,安撫難民無非撥賑災款讓他們度過危機,可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多少銀子來?!?
沒有銀子,就買不到足夠的糧食,這群難民還得挨餓。
“朝廷這幾年收的稅銀都到哪里去了,國庫怎么會窮到這種程度?”
“官官相護,這些人從頭到腳都已爛透了,各地上交的稅銀被一層層克扣,到了國庫里只剩下寥寥無幾?!?
“皇上就不管管么?”
“父皇想管,卻有心無力?!毕胍鉀Q這個問題,就得將底下官員們全部更換,罪行嚴重者抄家或者斬首,如此才能起到震懾作用。
可要是真如此,勢必會引起朝廷動亂,那些空缺出來的位置無人能夠頂替上,肯定會鬧出更大的風波與麻煩。
父皇年邁,連每日處理奏折都有很吃力,哪還能分得出精力去管這些。
“唉,大梁怎么就變成了這樣,真令人寒心?!?
“沒關系,再腐朽的根基,只要有足夠的耐心都能處理干凈,等解決太子,我會著手布置,讓這群酒囊飯袋全部下牢獄。”
“嗯?!闭f話間,傷口已被重新包扎,柳凝歌將衣服穿了回去,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趕緊歇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要辦。”
“明日我一人去解決就好,你安安心心待在王府里歇息?!?
“我在府里悶的難受,出去轉轉心情反而更輕松些,再說看顧難民又不是什么費力的事,不用擔心?!?
秦禹寒向來順著她,笑著低頭落下了一個吻,“好,聽你的?!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