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心念念的表哥抱著另一個女人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孟瀟瀟的心臟劇痛難忍,幾乎要喘不過氣。
據(jù)說昨夜汀蘭苑的燭光亮了一夜,秦禹寒中了藥,不用想,都可知那一夜里發(fā)生了什么。
原以為孤注一擲能夠達成所愿,沒想到,卻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柳凝歌,你這賤人,遲早都會不得好死!
回到院落,柳凝歌坐在桌邊,抬手倒了杯茶,“王爺剛才怎么不問問孟瀟瀟出門見誰?”
“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可嘆柔妃娘娘苦心栽培,最后竟養(yǎng)出了一只白眼狼?!?
秦禹寒眼底浮現(xiàn)出了一抹悲痛。
若是母妃還在世,看到這樣的孟瀟瀟,定會很難過。
“好了,不提這個,這女人和秦竹攪合在一起,咱們得想個辦法應對才行。”
“對于太子而,孟瀟瀟不過是一枚棋子?!?
他早已吩咐暗衛(wèi),將書房各個重要之地看得嚴嚴實實,孟瀟瀟絕不可能探查到任何消息。
久而久之,她就會成為一枚棄子,最終被太子舍棄。
“王爺說的有道理,那就隨她去吧?!睘榱诉@么一個蠢貨勞心勞神,實在不值得。
翌日,秦禹寒一早便入宮上朝,柳凝歌在府中耐心等候,一直等到晌午,也沒有聽到任何風吹草動。
看來,曹公公真的私扣下了證據(jù)。
他為何要如此做?是成了太子的人,還是有其它考量?
思慮再三,柳凝歌決定親自會一會這位大太監(jiān)。
宮內(nèi)規(guī)矩繁多,憑著秦王妃的身份,想要見曹允并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有安貴妃在其中幫忙搭線,兩人傍晚時分約在了天香樓相見。
“奴才拜見王妃娘娘。”
曹公公身量偏瘦,皮膚白的像抹了粉,樣貌也很陰柔,但柳凝歌絕不會被此人的外表蒙騙。伴君如伴虎,這太監(jiān)能在皇帝身邊侍奉多年,足以證明其手段了得。
“公公起身吧,貿(mào)然邀你前來,是本宮太唐突了。”
曹允訕笑著,“王妃這話,可是折煞奴才了?!?
“公公請坐吧?!?
“是。”
兩人一同坐下,關盛親自送來了一壺好茶。
柳凝歌準備為曹允斟茶,對方卻搶先拿起了茶壺,“王妃,這種事哪能勞您親自動手,還是讓奴才來吧?!?
“這里并非皇宮,公公無需自稱奴才?!?
“一日為奴才,終生都是奴才,不管在宮里宮外都是一樣的?!辈茉市ζ饋頃r陰柔氣更重,唯有一雙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
杯盞里被斟滿了茶,柳凝歌端起,“曹公公,您是聰明人,想必猜到了本宮今日邀請您前來的用意?!?
“說起這事,奴才也很為難吶?!辈茉实?,“皇上病的嚴重,每日清醒時間不足兩個時辰,太醫(yī)說須得好好靜養(yǎng),不可有過大的情緒起伏?!?
“所以公公私自做主,扣下了那份證據(jù)?”
“哎喲,王妃這可就錯怪奴才了,那份證據(jù)要是呈上去,皇上被氣出個好歹,老奴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 ?
柳凝歌‘咔擦’將茶杯拍在桌上,茶水灑出了大半:“公公不用跟我在這玩弄口舌,若這份證據(jù)明日之前送不到皇上手里,本宮便讓你和張年安一起下牢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