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連綿,京都內(nèi)到處都是濕漉漉一片,令人頗感不適。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孟瀟瀟的傷勢好了大半,至少能夠自己下床走動了。
她休整幾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參加了一場女眷們的宴席,靠著給貴妃治好眼疾的名頭拉攏了不少人,地位水漲船高,已經(jīng)無人敢再拿沈云賢的事做文章。
柳凝歌無暇去管那女人,忙著在南風館里將一堆剛采購回來的藥材研磨成粉末。
“凝歌!”沈?qū)④姷纳らT還是一如既往的洪亮,大步跨入了鋪子里,“上次的事情有頭目了?!?
“你是說謀劃綁架你和孟瀟瀟的幕后真兇?”
“沒錯,我手底下的副將一番調(diào)查,總算尋到了些許證據(jù)。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我?guī)闳ヒ娨粋€人。”
“有空,走吧?!绷枳焐蠜]怎么提起,但心里卻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那幕后操縱之人雖說綁錯了人,但其實是沖著她來的。既是敵人,那就該早日挖出來,藏在暗處實在難以對付。
兩人各自乘坐馬車,趕去了城外一處破敗的院子。
沈策踹開柴房的門,里面關著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
“凝歌,當日就是此人擄走了孟瀟瀟?!?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是我找的他,而是此人主動來尋找本將軍?!?
柳凝歌面露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是不是幕后之人準備將他滅口?”
“正是?!?
此人被追殺的身受重傷,為保性命,只得來找他袒露實情求助。
“所以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沈策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名字:“柳柔秋。”
這個答案在柳凝歌的意料之外,但也并未感到太驚訝。
相府那群人還真是賊心不死,看來往日里是她太過仁慈了。
見柳凝歌不說話,沈策還以為她是不愿意相信,朝著受傷的男人道:“你,將前因后果全都說一遍,本將軍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是,那日柳小姐尋到了我與幾個兄弟,給了重金作為酬謝,說只需要將王妃劫持到客棧就行,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收下了銀兩,并未想過傷害王妃性命,還請將軍饒恕。”
“哼,那歹毒的女人,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下此毒手,簡直可惡!”
“沈?qū)④姛o需氣惱,此事我會解決?!?
“那蠢貨害的本將軍差點名譽盡毀,稍后我隨你一同去一趟相府。”
柳凝歌點頭,“也好?!?
人證物證俱在,僅憑她一人前去相府對方肯定會狡辯,可若有沈策在旁邊坐著,至少能讓柳建南有所忌憚。
片刻后,兩人帶著重傷的男人一起去了相府。
這會兒柳丞相正在書房處理政務,聽說沈?qū)④娗皝恚B忙出門迎接。
“這是什么風,將沈?qū)④娊o吹來了?”
“丞相客氣了,本將軍今日來是辦正事的?!鄙虿哕S下了馬車,隨后柳凝歌也從另一輛馬車里走了下來。
柳建南一看柳凝歌也來了,表情頓時變幻了一番。
每次二女兒回來時,府里都得鬧得不得安生,他已經(jīng)快要條件反射的感到恐懼了。
但今日有沈策在,總不能將這兩人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