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再次醒來時,已是清晨,秦禹寒的高燒已經(jīng)退了,但額頭摸著還是有些發(fā)燙。
柳凝歌弄帕子替他擦了擦臉和手,心想這家伙真夠弱不禁風(fēng)的,堪比林黛玉。
“咳咳咳……”
“醒了?身體還有哪不舒服么?”
“頭疼的厲害,乏力?!?
“這都是染上風(fēng)寒的正常癥狀。不過說真的,這是不是太邪門了一點,從前在我那住著,也沒見你生病?!?
難道是這個院子的風(fēng)水不太好,住著容易病痛纏身?
“本王昨日便說了,陡然離開會不習(xí)慣,你偏要趕本王走?!?
這話聽著有幾分委屈,還夾雜了一絲絲抱怨。
柳凝歌咂了咂舌,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本來分房睡是為了保持距離,免得再做出越界的行為,現(xiàn)在怎么弄的都成了她的錯。
“你整日跟我同床共枕,不怕愛慕的女子將來知道了吃醋么?”
“嗯?”秦禹寒沒有反應(yīng)的過來,“愛慕的女子?”
“少裝蒜,就是陳小姐?!?
“本王何時說過喜歡陳月?”
“不是陳月?”柳凝歌一邊眉毛高高吊了起來,“那是誰?”
秦禹寒頭昏腦漲,很想把這女人的腦袋掰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
“本王沒有喜歡的女子?!?
“別扯了!那天我問你是否有愛慕的人,你親口承認的。”
“那是本王隨口胡?!?
柳凝歌將信將疑:“真的假的?你沒事扯這種謊做什么?”
“本王只是不想被當做不懂情愛的愚笨之人?!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最愚笨的竟是眼前這女人。
“這么說來倒是我誤會了?!绷栌樣樢恍Γ牡啄硞€地方也跟著舒緩了許多,“怪不得人家說智者不入愛河,鐵鍋只燉大鵝,王爺真乃智者。”
“所以你趕本王離開,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你告訴我朋友之間要注意界限,不能過于親昵么?”
秦禹寒被噎了一下,“你我雖是朋友,但也是醫(yī)者與病人,無需劃分的太過清楚?!?
“你這個人真夠奇怪的?!边@也不行,那也不對,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合適的?
“本王身體虛弱,暫時需要你照料,在這住著不方便?!?
“行吧,那就再搬回我那去?!边@男人搬走兩次,患了兩次傷寒,再折騰下去,指不定哪天就駕鶴西去了。
“嗯。”秦禹寒目的得逞,眼底不可見的劃過了一抹流光。
至于傍晚的那頓飯,柳凝歌就在餐桌上看到了鐵鍋燉大鵝,可惜如今的她,依舊沒能理解秦王的心意。
趙嬤嬤昨日才幫王爺收拾了鋪蓋卷,今日又顛顛的重新拿回王妃那。
雖說這兩位主子頗有吃飽了撐著的嫌疑,但能夠重歸于好,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王妃,別怪老奴多嘴,以后跟王爺鬧別扭,不要總是分房,這樣很影響感情的?!?
“我知道,以后不會了?!?
“那就好,您二位舉案齊眉,早點添個小王爺,老奴就安心了。”
趙嬤嬤三句話不離生孩子,柳凝歌嘴角抽了抽,尋了個由頭,將人送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