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王可以承受。”只要能夠站起來,這些都算不上什么。
“好,那今晚先開始泡藥浴吧,等筋骨都舒緩了,再開始正式用藥?!?
入睡前,柳凝歌讓人送了幾桶熱水進房間,再將熬煮好的藥混合進了水中。
“水溫差不多了,王爺進來泡著吧?!?
秦禹寒頷首,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不出去么?”
“當然不出去,稍后我需要為你針灸。”
“……”秦王殿下僵硬著站在原地,神色略顯尷尬。
這女人難道不懂避嫌么?
總不能當著她的面把衣服脫了。
“傻愣著做什么,水都要涼了,快脫。”柳凝歌催促了一聲。
秦王殿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脫下了外衫。
“怎么褲子不脫?”
“褲子單薄,穿著不影響泡藥浴?!?
“行吧,那你去桶里泡著,我準備銀針。”對于柳凝歌而,現(xiàn)在的秦禹寒只是一位病人而已,根本沒有男女之別。
既然這男人介意,也不必勉強。
秦禹寒修長的腿跨入了浴桶內(nèi),如墨的青絲傾灑在水中,光是一個后背,都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柳凝歌色從心起,掐了一下手臂才收回了齷齪的心思。
說來也是奇怪,這男人年少時就在邊境征戰(zhàn),又常年被風吹雨淋,本該變成個皮膚黝黑的糙漢,偏偏皮膚如白玉一般細膩,連女人看了都嫉妒。
“感覺如何?”
“尚可,腿有些刺痛?!?
“疼是正常的,這才只是個開始?!绷璋雁y針放在火上消毒,一切準備妥當后,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浴桶旁。
兩人四目相對,浴桶里熱氣蒸騰,氣氛莫名有些黏膩曖昧。
“咳,我要給你施針了?!?
“好。”
柳凝歌拿起一枚銀針,按捏住秦禹寒的皮膚,輕輕扎了進去。
即便動作已經(jīng)很輕柔,但強烈的痛感,還是讓男人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這些銀針的針尖上都被涂抹了藥物,痛感會比平常強百倍,你再忍耐忍耐,我盡快弄完?!?
“沒事。”秦禹寒緊閉著雙眼,試圖忽略身上蝕骨的痛楚。
柳凝歌看著男人額頭滲出的冷汗,心生不忍,隨意找了個話題閑扯,“我聽說太子從江南回來了?”
“嗯,災(zāi)情已經(jīng)緩解,太子無需繼續(xù)留在江南?!?
“災(zāi)民這么快就安頓好了?”
“簡易搭建了一些帳篷,再每人贈幾件棉衣過冬,如此便算安頓了?!?
“唉,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受苦的總歸是普通百姓,這次因寒災(zāi)死去的人多么?”
秦禹寒:“不少,至少有幾千人。”
“災(zāi)害過后很容易出現(xiàn)瘟疫,一定要認真防備?!?
古代不同于現(xiàn)代,這里醫(yī)療技術(shù)落后,一旦出現(xiàn)瘟疫,很容易迅速擴散開,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
“本王會向父皇提議?!?
談話間,銀針全部被扎進了穴位。
秦禹寒看著如同一只刺猬,模樣莫名有些好笑。
“今夜你就在浴桶里踏實泡著吧,水冷了說一聲,我?guī)湍愀鼡Q。”
“好?!敝灰柙谏砼耘阒?,做什么都沒關(guān)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