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你就是個禍害,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守在王爺身邊!”
柳凝歌冷笑道:“容不得你,知夏,還不趕緊動手趕人!”
“是。”知夏一向膽小,對嬤嬤又始終懷著敬畏之心,說是趕人,其實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嬤嬤,王妃一定會盡力給王爺醫(yī)治的。您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不如先出府冷靜冷靜吧?!?
“你們這一對主仆都不是好東西,別妄想趕我走!”
“蠻橫老婦,來人,直接用大棒子打出去,誰若是不聽吩咐,就等著一起被趕出府吧?!?
下人們原先還覺得這位主子是個仁善的,現(xiàn)在都恨得牙根發(fā)癢。
可這大冬天的,若真被趕出去,恐怕沒多久就會被凍死。這種情況下,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妥當(dāng)。
靠近門口的幾個丫鬟率先沖上前,將趙嬤嬤架了起來,連拖帶拽丟出了府。
院子里終于恢復(fù)了安靜,柳凝歌冷冽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都散了吧,今日之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誰敢出去嚼舌根,別怪本王妃不客氣?!?
“是?!?
下人們迅速散去,生怕得罪了這個瘋女人。
嚴(yán)冬的午后還是冷得出奇,寒風(fēng)卷著冰霜,穿著厚厚的棉衣都會被凍得發(fā)抖。
趙嬤嬤全然沒了在府里時的儀態(tài),頭發(fā)散亂著,臉上淚痕斑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逃難來的老婦人。
她靜靜坐在王府正門,哪怕凍得手腳冰涼都不愿離開一步,仿佛下定決心要與秦王共存亡。
忽然間,一位面生的男子走到了她面前,二話不說就將人提了起來。
嬤嬤不停掙扎著,等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而站在院中央的,正是剛剛疾厲色的柳凝歌。
“你怎么在這?!”
柳凝歌轉(zhuǎn)過身,將手里的狐裘披在了她身后,愧疚不已的將計劃全盤托出。
“這么說王爺根本沒事,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是,為了引出那條魚,我們不得以才用了這個法子,讓嬤嬤您受苦了?!?
趙嬤嬤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紅鶯真的會上鉤么?”
“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分懷疑,今日看到我把你趕走,應(yīng)該疑慮盡消了。”
“唉,這事鬧的。”嬤嬤擦去了眼角淚花,又是羞愧又是欣喜,“王妃,是老奴蠢笨,沒看出您的用意,方才辱罵您的那些話,您千萬別生氣?!?
“我怎會生氣,只能辛苦你在這里將就幾日。等事情都了結(jié)了,我再和王爺一同接您回府?!?
“好,王妃一切小心?!?
柳凝歌頷首,被暗衛(wèi)用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帶回了王府。
沒了趙嬤嬤,府里的下人們就失去了約束,一個個閑散又懶惰,干活極為敷衍。
紅鶯這個時辰本該在刷恭桶,可現(xiàn)在卻翹著腿坐在凳子上,手里還抓著一把瓜子:“怎么樣,現(xiàn)在你們該相信王妃是個禍害了吧?”
丫鬟們低著頭,沒有人站出來反駁,也不知道王爺病逝之后,她們這群人還能不能繼續(xù)留在府里當(dāng)差。
“趙嬤嬤已不在了,王爺又病著,今后府里就是王妃說話最管用了?!?
“嗤,一個小庶女而已,有什么可懼怕的,別忘了,我可是皇上親自挑選送入府中的丫鬟?!?
“姐姐有法子對付王妃?”
紅鶯陰毒一笑:“等著看吧,我絕不會讓那賤人過得舒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