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點了么?”
“嗯,多謝。”
“沒必要?!绷柽€沒忘記之前的事,表現(xiàn)的格外別扭。
秦禹寒并不著急,至少現(xiàn)在兩人已能說上話了:“凝歌,我的腿略有些不適?!?
“腿也不舒服了?”柳凝歌扶著他,重新躺回床榻上,彎身卷起了他的褲腿,指尖輕輕觸碰,觸感一片冰涼,“我不是跟你說過,天氣寒冷一定要點個炭盆再睡覺么?全都當耳旁風(fēng)了?!”
“忙起來總是容易忘記?!?
“嗤,這么說你離了我還活不了了?”
秦禹寒沉默了片刻,竟然點了點頭:“本王若想安康無虞,確實離不開你?!?
柳凝歌被噎了一下,干瞪著眼,半晌沒說得出話來。
身為醫(yī)者,被患者需要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但被秦禹寒這么一說,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咳咳咳——”大概秦王殿下自己也覺得方才的話過于曖昧,立即掩著唇咳嗽了幾聲,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
“你這次傷寒恐怕得休養(yǎng)幾日,不能再出去吹冷風(fēng)了,明天向皇上告假休沐把?!?
“恐怕不行,近日來朝堂事務(wù)繁多,本王沒法躲在府里偷閑?!?
“什么叫偷閑!你都病成這樣了,哪能繼續(xù)折騰?再說了,朝堂里不是有太子替皇上分憂么?”
秦禹寒:“太子最近去處理南方寒災(zāi)之事,并不在京中?!?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狈凑y受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可著急的。
“凝歌,本王有些乏了,想睡會兒?!?
“睡吧,我在旁邊守著你。”
“嗯?!?
秦禹寒看起來確實累得不輕,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柳凝歌坐在床側(cè),目光注視著男人謫仙般俊美的面容,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就算是皇子又如何,擁有著無上的權(quán)利,就必須要承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枷鎖。相比之下,她寧愿當個尋常百姓,每日活的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入夜,秦禹寒發(fā)起了高燒。
這一次,柳凝歌沒有選擇抗生素,而是采用了物理降溫治療?,F(xiàn)代的醫(yī)療手法雖然見效很快,但是濫用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秦王的身體實在是太孱弱,衣衫換了一次又一次,還是被冷汗浸的濕漉漉一片。
柳凝歌不停的打水來幫忙擦拭,忙得頭暈?zāi)X脹,一刻都不敢歇息。
終于,在天際浮現(xiàn)出一抹光亮?xí)r,支撐不住趴在了床邊。
秦禹寒醒來,看到的就是身旁女人困乏疲倦的面容,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難以抑制的顫動了一下。
他低下頭,在柳凝歌頰邊落下了一個吻,輕的如同落下了一片羽毛。
……
柳凝歌醒來時已是下午,房間內(nèi)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咚咚咚——’
“王妃,您醒了么?”知夏在外面急促的敲了幾下門。
“醒了,進來吧?!?
“是?!敝耐崎T而入,將手里溫?zé)岬母旁诹俗郎?,“王妃,這是趙嬤嬤親自熬煮的,全都是滋補之物,您趁熱喝了吧?!?
柳凝歌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起身走到了桌邊,“她不是只負責(zé)王爺?shù)娘嬍趁??怎么想起來給我熬湯了?!?
小丫鬟掩唇偷笑,“今日一早不少人都看到王爺從您房間里出來了,趙嬤嬤心里頭高興,可不得親自下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