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用就不用,你是沒長耳朵么?!”這丫鬟,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她的話,實(shí)在討厭的很!
外面安靜了幾秒鐘,隨后,門竟然被直接推了開來。
想不到這人膽子竟然這么大!
柳凝歌立刻吹滅了身旁的蠟燭,房間內(nèi)瞬間陷入了黑暗。
沒了燭光,室內(nèi)只剩下了朦朧的月光,紅鶯拿著糕點(diǎn)站在原地,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床榻上,秦王正袒露上半身側(cè)躺著,柳凝歌則是衣衫凌亂的伏在其懷中。
兩人發(fā)絲糾纏在一起,仔細(xì)聽,還能聽到王爺?shù)统良贝俚暮粑暋?
“。。。。。。”紅鶯雖然一直挖空心思想要接近秦禹寒,可畢竟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耳根與臉頰逐漸滾燙了起來。
柳凝歌的臉在夜色下看不真切,但聲音里的怒火卻很清晰:“不知死活的東西,連王爺?shù)姆块g都敢亂闖,活膩了不成!”
“奴婢在院子門口看到了血漬,擔(dān)心王爺安危,才會做出越矩的舉動,還望王妃恕罪?!痹捖洌汔弁ㄒ宦暲涔蛳?。
提到血漬,柳凝歌細(xì)眉輕蹙。
秦禹寒受傷的事暫時還是不要暴露為好,否則傳出去,還不知要鬧出怎樣的風(fēng)波。
思索片刻,她隨意找了個借口:“相府送了我?guī)字粴⒑玫臑蹼u補(bǔ)身子,想必是沒有清洗干凈,所以才會有血漬滴落在地上?!?
紅鶯明顯不相信這個理由,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在房間里亂瞟。
柳凝歌壓低了嗓音,怒聲呵斥道:“你還在這杵著做什么,難不成要親眼看著我與王爺親熱么?還不快點(diǎn)滾出去!”
“是?!彪m然心有不甘,紅鶯也只能起身,退出了房間。
這小庶女真夠下作的,行事張狂蠻橫也就罷了,還日日哄的王爺沉迷女色。
不過,那血漬實(shí)在是不對勁……她得想個辦法搞清楚!
院子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柳凝歌撐著從床上坐起身,視線恰好撞進(jìn)了一雙冷冽的眼眸。
氣氛一瞬間變的微妙了起來,她尷尬的僵坐了一會兒,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你醒了?傷口感覺如何?疼的厲害么?”
“還好?!逼鋵?shí)傷倒是沒什么,方才這女人躺在他懷里時,才令他血液翻涌。
即便是故意做戲給外人看,這舉動也太過親昵了。
“紅鶯心思縝密,既然發(fā)現(xiàn)了血漬,那就不會善罷甘休?!鼻赜砗言掝}轉(zhuǎn)到了正事上。
“我知道,如果沒猜錯,她應(yīng)該會去趙嬤嬤面前嚼舌根。”
“無妨,嬤嬤那邊本王會應(yīng)付過去?!?
“這丫鬟心思不正,整日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往你身上貼,還絲毫不把我這個王妃放在眼里,你就不打算懲治一下?”
“你如今是王妃,管教后院是你的職責(zé)所在,只要不弄出人命,大可以好好教教其規(guī)矩。”
當(dāng)初剛立府時,父皇特地在宮里挑選了幾個丫鬟送來照顧他的起居,紅鶯便是其中一個。
因著這層身份,就算那丫鬟有時會做出過界的舉動,他也會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如此輕視柳凝歌!
“我才沒那個閑心。”后院里零零總總加起來至少三四十個婢女,若是一個個親自調(diào)教,她累都得累死。
不過只‘調(diào)教’紅鶯一個人,她倒是很樂意。
收回思緒,女人重新點(diǎn)起蠟燭,看著秦禹寒毫無血色的面龐,不免感到了些許愧疚。
“你趕緊休息吧,今天把床讓給你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