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柳丞相還沒來得及開口,姜淑先咋呼了起來,“春兒向來膽子小,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分明在污蔑她!”
“匕首就在地上,難不成還能做假?”
“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帶了把匕首來,想要陷害我的春兒。”姜氏還在嘴硬。
柳凝歌被氣笑了,“那王爺?shù)膫兀侩y不成也是我們故意偽造的?”
“這誰知曉,說不準(zhǔn)……”
“蠢婦,還不快閉上你的嘴!”柳建南恨不得把姜淑的嘴給縫起來,省的她一天到晚招惹禍端。他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將問題丟給了大女兒:“迎春,你自己說,這匕首究竟是不是你的?!?
“咳咳咳——”柳迎春咳嗽著,虛弱的伏在姜氏懷里,“父親,女兒目盲,什么都看不見,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您千萬不要聽二妹的話?!?
“沒錯,春兒不會的,老爺,您可不能隨意聽信旁人的話?!?
柳凝歌:“父親,你可以相信她們母女二人的話,但王爺受傷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魅找辉缥揖陀H自入宮稟報皇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秦王身份尊貴,還是丞相夫人與嫡女更尊貴?!?
“凝歌,你這是說的哪里話,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鬧到那么難堪的地步。”柳建南不是傻子,這事要是鬧到皇帝跟前,他絕對沒好果子吃。
可春兒是嫡出女兒,也很得姜氏家族的喜愛,如果就這么舍棄了,他實在有些不舍。
思來想去,他只好懇求般的看向了老夫人。
“母親,春兒也許是一時昏了頭才會做出這種行徑,她已經(jīng)成了個瞎子,算是得到了懲罰,要不您向凝歌求求情,這次就放過她吧?!?
“求情?!”老夫人在旁邊看了半天,心里明白的很,這擺明了是大孫女想要害凝歌沒得逞,反而誤傷了秦王。
王爺是什么人?那可是天潢貴胄,當(dāng)今天子的兒子。
若這次她再袒護(hù),恐怕整個相府都要遭禍了。
“迎春是嫡出,可她哪里有半點做嫡女的品德,先前作了那么多孽,老身看在她尚且年幼,不愿過多計較,可她倒好,不知悔改也就罷了,還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
“還有姜氏,你作為她的生母,平日里不多加引導(dǎo)勸阻,反而處處偏袒溺愛,你睜大眼睛看看,好好地一個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樣了!”
老夫人常年吃齋念佛,性子稱得上是平和,很少有發(fā)怒的時候,今日這番疾厲色,把滿屋子人都震懾住了。
姜淑面如土灰,柳迎春除了抽抽噎噎的抹眼淚,什么都不敢說。
柳丞相被罵的狗血淋頭,頭低垂的只能看到腦勺,“母親教訓(xùn)的是,兒子知錯?!?
“你要是真知錯,就該拿出做父親的樣子。春兒是你的女兒,凝歌也是,難不成這也要我這個當(dāng)娘的來教你么?!”
“母親息怒,兒子明白該怎么做了?!?
老太太這一番怒罵,算是把他給罵醒了。
為了一個嫡女得罪秦王,著實不是劃算的買賣。
事已至此,有點眼力勁的都看得出來姜氏母女大勢已去,尤其是這位嫡女,將來在府里絕對沒有半點地位了。
站在人群后的柳柔秋咬了咬唇,心里格外掙扎。
從前她依附嫡女,處處做小伏低討其開心,現(xiàn)在這蠢貨倒臺了,她得趕緊想辦法把自己摘干凈才行,免得被拖累。
一番思索后,柳柔秋幾個大步上前,‘噗通’,跪在了柳丞相腳邊。
“父親,女兒有事稟報?!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