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建南端起湯碗,喝了一口,隨口問道,“你來找我,還有其它事嗎?”
柳柔秋咬了咬唇,刻意壓低了聲音,“父親,女兒昨日去寺內(nèi)上香,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位巫師,他告誡了女兒一些話?!?
“什么話?”
“巫師沒有直,只說我身上繞著霉氣,一定是遇到了煞星?!?
“煞星?”柳建南一向迷信這些神鬼之說,表情立刻變的嚴(yán)肅了不少。
“沒錯,父親您仔細(xì)想想,咱們府里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很多倒霉事。”柳柔秋一一舉例,“先是母親染上風(fēng)寒,大姐變成啞巴,今日傍晚,老夫人好端端的又病倒了,這不正好驗證了巫師的話么?”
“也許只是巧合罷了。”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一定是有府里來了不祥之人,所以帶來了霉運(yùn)?!?
柳丞相緊蹙眉頭:“可最近并沒有什么外人來過相府,除了……凝歌和秦王?”
“秦王是天子血脈,有真龍庇佑,應(yīng)該不是帶來霉運(yùn)的人。”
“照這么說,只剩凝歌了?!?
“是,其實女兒也不想懷疑二姐姐,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沒回門前咱們?nèi)兆舆^得安安穩(wěn)穩(wěn),怎么偏偏她一回來,就到處出問題?”
見柳建南已經(jīng)將信將疑,柳柔秋眼珠轉(zhuǎn)了一圈,故意嚇唬道:“父親,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二姐是不祥之人,咱們再跟她有所往來,說不定會影響到您的官運(yùn)?!?
“你說的有道理。”柳丞相不敢拿自己的官運(yùn)去冒險,徹底信了這番說辭,“今后府里的人不許再跟凝歌接觸,若她再回來,就找個借口攔在門外,免得再有人遭殃?!?
“是,女兒記住了?!绷崆锏椭^,眼底浮現(xiàn)出了計劃得逞的笑容。
只要那賤人回不來,就沒法害到她頭上。
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她要讓整個京都的百姓們都知道柳凝歌是個禍害,這樣才夠解氣!
……
柳凝歌回到王府第二天,京都城就下了一場大雪,整個天地都鋪上了一層銀白,院子里的紅梅花開的艷麗,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同云霞一般。
知夏冷的哈了幾口氣,給站在屋檐下賞雪的柳凝歌身后披了件披風(fēng)。
“王妃,您穿的太單薄了,當(dāng)心受寒?!?
“嗯。”她將披風(fēng)緊了緊,側(cè)臉道,“聽說城內(nèi)有一家茶樓,里面的糕點口味絕佳,連宮里的都比不過,是真的么?”
“王妃說的是宴熹樓吧?”知夏向往的笑了笑,“奴婢在相府里時就聽說過,那里的糕點價格昂貴,就連大小姐,都是逢年過節(jié)才舍得買一點?!?
“是么?你這么一說我更感興趣了。”反正她現(xiàn)在吃穿用度都是秦禹寒掏錢,有這么個大腿可以抱,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享受,“走,帶你去宴熹樓吃糕點去!”
知夏呆愣愣瞪大了眼:“王妃在跟奴婢開玩笑吧?”
“我從不開玩笑,去準(zhǔn)備一輛馬車,咱們現(xiàn)在就出府。”
“?。颗?!”知夏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機(jī)會去宴熹樓那種地方,急急忙忙去套了一輛馬車。
主仆二人正要出門,紅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擋在了她們的去路:“王妃這是要去哪兒?”
柳凝歌鳳眸一瀲,“怎么?我去哪兒還得跟你報備?”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身為后院女眷,沒有王爺陪同是不能隨意出府的。被外人瞧見了,還以為您在相府沒學(xué)好規(guī)矩?!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