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突然?”梁文祥看著對面的丁長生,問道?!班?,在李書記離開這里之前,和我談過一次,分析了目前的形勢……”丁長生撿重要的和梁文祥說了一下,當(dāng)然了著重強調(diào)的是自己去紀(jì)委比呆在這里要作用大。梁文祥聽了之后,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傲簳?,可意那里……對不起”。丁長生掙扎著站起來微微鞠躬,說道。梁文祥笑了笑,說道:“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也不想干預(yù),只要你們自己覺得好就行,你去京城這事告訴她了嗎?”“來這里之前我和她通電話了,雖然罵了我一頓,但是最后還是支持我”。丁長生說道?!班牛銈冏约簠f(xié)調(diào)好就行”。梁文祥說道。丁長生在梁文祥這里談了一個小時之后,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此時門開了,焦明海走了進(jìn)來?!伴L生,你在這里呀,談完了嗎?”焦明海問道。丁長生點點頭,說道:“談完了,焦市長請”。焦明??纯炊¢L生的背影,然后進(jìn)了梁文祥的辦公室。丁長生去北京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也沒帶任何人,孤身一人去了北京,從此開始了他的另外一番天地。一個月后,丁長生王榮霍帶隊進(jìn)駐合山市,合山市市局原副局長屠嘉揚被留置調(diào)查。三天后,合山市市長焦明海被留置調(diào)查,進(jìn)而交付司法機關(guān)審查起訴。半年之后,中南省江都市市委書記陳煥山被留置調(diào)查,進(jìn)而交付司法機關(guān)審查起訴……這一系列點穴式的審查,讓很多人都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此時一條關(guān)于名單的事情開始傳播開來。“是我,有沒有時間喝一杯?”賀樂蕊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問道。自從丁長生來了京城,她找過丁長生幾次,但是丁長生都以很忙拒絕了她的邀請?!班?,我看看時間,今晚還真是有時間,我在單位等你,你來我這里吧,我這里安全點”。丁長生說道?!拔胰チ四隳抢?,你還能放我回來?”賀樂蕊問道。“這話說的,好像我吃人似的”。丁長生笑道?!澳悴怀匀藛?,現(xiàn)在都在說你是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家伙,當(dāng)心把自己噎死了”。賀樂蕊說道?!皼]關(guān)系,你這么提醒我,我倒是注意了,下次一定要嚼碎了再咽下去”。丁長生把這件毛骨悚然的事情說的好像是和沒事人似的?!暗降啄懿荒艹鰜??”賀樂蕊問道。“時間多了沒有,我單位門口有個川菜館,你去那里等我吧,我半個小時后到”。丁長生說道。賀樂蕊此時就在他單位門口,這點丁長生也早已知道,賀樂蕊的車上早已被安迪安裝了定位裝置,很隱秘的位置,安迪的手段值得信任。半個小時后,丁長生到了菜館里。“你手上有那份名單,對吧,哪來的?”賀樂蕊問道?!笆裁疵麊??你說什么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丁長生一臉蒙圈的說道。“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抓人就是按照名單上抓的,現(xiàn)在那些名單上的人都在瘋狂毀滅證據(jù),我看你們該怎么抓?”賀樂蕊問道。新書《黃小魚的幸福生活》暫定名字,也會近期發(fā)布,其實已經(jīng)在公號:釣人的魚本尊,免費發(fā)布了,希望大家關(guān)注公號,新書會在每周發(fā)布一次免費閱讀,所以關(guān)注公號:釣人的魚本尊,福利多多。丁長生聞,將茶杯放下,說道:“無所謂,我們的依據(jù)是證據(jù),沒有證據(jù)我們是不會抓人的,都是根據(jù)扎實的證據(jù)辦案,沒有你說的什么名單,別傻了,那都是許弋劍騙人的,現(xiàn)在騙人的騙子都死了,活著的人還在被騙,你不覺得這很扯嗎?”“我不信”。賀樂蕊說道?!拔乙膊恍拧薄!笆菃幔俏覇柲?,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呢?你半輩子奮斗得來的東西都沒法享受了,也不敢露面,值得嗎?”賀樂蕊問道?!拔椰F(xiàn)在是兩手空空,我半輩子?我還年輕,哪來的半輩子?人的追求不一樣,這就是差別,雖然李書記給我挖了不少坑,我也受了不少委屈,那又如何,說到底,我們都是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這片土地要是亂了,誰也沒好果子吃,不是嗎?”丁長生問道。“你的思想境界什么時候這么高了?”賀樂蕊譏諷道?!笆裁磿r候?說起來你或許不信,第一次是林一道死的時候,第二次是我對秦振邦的死懷疑的時候,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秦振邦是怎么死的嗎?”丁長生看向賀樂蕊的眼睛問道?!澳闶裁匆馑迹俊倍¢L生問道?!皼]什么意思,自從我知道了秦振邦也在許弋劍的那份名單上之后,我就對秦振邦的死就有些懷疑了,于是我找人去秦振邦最后治療的醫(yī)院做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呢,在秦振邦的治療醫(yī)生那里,找到了存在電腦里的一些原始材料,我要想做,就能找到證據(jù),結(jié)果呢,在秦振邦最后死亡之前的血液化驗中,醫(yī)生檢查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那個醫(yī)生你還記得嗎?要不要把你們叫到一起對質(zhì)一番,你當(dāng)時是怎么讓他修改化驗結(jié)果的,現(xiàn)在還記得嗎?”丁長生問道??粗¢L生的眼睛,賀樂蕊忽然意識到今晚就不該來,但是事到如今只有矢口否認(rèn)了?!拔乙恢痹谙?,是誰下了那種罕見的毒,那種毒藥可是來之不易,平常人搞不到的”?!拔覜]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在這里瞎說也沒用”。賀樂蕊冷笑著說道?!肮?,看把你嚇得,我說著玩呢,哪有這回事”。丁長生忽然大笑道。賀樂蕊冷冷的看他一眼,拿起包就離開了菜館,丁長生獨自品嘗著桌子上的飯菜,低頭看看手機,賀樂蕊的車向西山駛?cè)?,這些在意料中,丁長生對有些事是無能為力的,但是也只能是采取他自己的方式去做。出了菜館,天色微亮,這只是城市燈光的效果,而不是天真的亮了,我們依然生活在假象里,前面的路還很長,時而明亮,時而幽暗,但是不論怎么樣,都要走下去。剛剛回到辦公室,手機震動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賀樂蕊被雙手戴著手銬的照片發(fā)了過來,丁長生看了一眼就扔到了桌子上,決戰(zhàn)才剛剛開始,丁長生伸了個懶腰,今晚又要睡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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