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這桿秤有時候秤別人,有時候也秤自己,聽到田鄂茹如此說,田清茹不禁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嘗不是在守活寡呢,該有的夫妻生活一個月也難得有一次,這一年下來,又能有幾次呢,長時間的兩地分居,已經(jīng)將兩個人之間的激情磨滅了,也磨淡了。她從事的是檢察官,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保密的,有時候辦起案子來幾個星期不看家是常有的的事,而她的老公是在白山市紀委工作,也是業(yè)務骨干,他們面對的是官員犯罪,更加的需要保密,所以一年之間兩口子能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澳悄憔瓦@樣墮落下去?”田清茹說道,說這話時臉有點紅,因為剛才田鄂茹告訴她為什么那個男孩叫丁長生時,她竟然意外的有了反應,她知道,這是她空曠太久了,可是這話她沒有辦法向這個妹妹說,因為她還要臉面,她不想人家知道她也生活的不幸福?!敖悖氵@是什么話,什么叫墮落,我怎么了,我這是在追求自己的幸?!?。“可是那孩子也太小了,你比他大十二歲啊”?!翱龋芩?,現(xiàn)在流行姐弟戀,只要你情我愿的,你管他大小呢”?!斑@要是讓他家里知道了,小心他家家長來找你算賬,罵你勾引人家小孩子”。“嘿嘿,不會的,他家里沒人了,就剩他自己了,姐姐,你要是有機會的話,幫幫他,他現(xiàn)在還是個聯(lián)防隊員,你能幫他搞個警察的編制嗎?”“得了吧,我可沒有那本事,警察的編制多難搞啊,要是普通的事業(yè)編還好說一點”?!笆聵I(yè)編也行啊,我就是要他知道,只有我能幫他,我要他死心塌地的跟看我,我要他欠我一輩子,一輩子都值我的情”?!鞍ググ?,是我?guī)退?,不是你幫他,搞清楚好不好?”田清茹不樂意的說道?!芭?,二姐,難道你也看上他了,這下可好了,他不知道得有多高興呢,二姐,我這人開放的很,不介意和你共用一個男人,怎么樣,我給你牽牽線”?!澳氵@個死丫頭,臉皮這么厚啊,看我不掐死你”。說著,田清茹撲向了田鄂茹,姊妹兩個在床上鬧作一團?!昂呛?,姐,二姐,不要鬧了,我可以先讓你驗驗貨……”田鄂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丁長生和張強幾個人都晚來一步,不但沒有在王老虎家里找到王老虎,就是連劉麻子和陳標子家里也沒有找到,這就更加的顯示出,王老虎就是那個放火的人?!袄洗螅趺崔k,明天就要選舉了”?!斑@也沒有辦法,鄉(xiāng)里肯定是不會同意另外定選舉日期的”。霍呂茂有點傷感的說道,他和李建設的關系不錯,所以很為李建設感到惋惜,不然的話,這一屆的村支部書記還是李建設的。“釜底抽薪啊,這招太毒了”。丁長生嘟囔道?!澳阏f什么?什么意思?”霍呂茂轉(zhuǎn)身問丁長生道?!袄洗螅阏f會不會不是王老虎干的,而是另有其人”?!斑@話怎么說,王老虎這條線不是你說的嘛?”“是我說的,我也只是聽李鳳妮說的,但是有件事我們沒有考慮到,那就是這場火的受益人是誰,我看了你給我的書,有個詞叫做犯罪動機,這場火的動機是什么,誰能在這場火里得意呢?”霍呂茂眼睛一亮,“你是說選舉?”“有可能,如果除了李支書,誰最可能當選這個村支書,那么誰的犯罪動機就最大,是不是老大?”“那這事可就有意思了,等明天選舉完就知道了,二狗,李建設這人不錯,你給我盯死了,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挖出來,要給李建設一個說法”?!袄洗螅抑?,這里沒什么事了,我想去醫(yī)院看看李支書”。丁長生語出至誠,但是霍呂茂心里一笑,這小子難道真的看上了王老虎的女人?!叭グ?,我給消防車說一聲,你跟著他們?nèi)タh城吧,可能在縣城醫(yī)院呢”。霍呂茂很痛快的答應了。丁長生站在門外,看看屋里一個女人的身影,很明顯,這個女人的右臂受傷了,不但纏著白色的繃帶,還吊在了脖子上,而床上還躺著一個人,他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渾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丁長生沒有進去,而是到了醫(yī)生值班室,“醫(yī)生你好,我想問個問題”?!芭?,你是哪個病房的,有什么事嗎?”“我是今晚送來的那個燒傷病人的侄子,我想問一下他還能治好嗎?”“很難說,我們這里條件不好,你也看到了,按說燒成那個樣子應該在無菌病房里,但是我們這里沒有那樣的病房,所以這樣感染的可能性很大”?!澳募裔t(yī)院治療這樣的病最好?”“那當然是省城江都了,那里有家燒燙傷醫(yī)院,是我們?nèi)A江省最好的燒傷醫(yī)院了”?!澳俏沂迨瀣F(xiàn)在能轉(zhuǎn)院嗎?”“嗯,如果租一個好一點的救護車,再配上醫(yī)生和護士,應該可以的”?!昂?,醫(yī)生,我們馬上轉(zhuǎn)院,請你幫忙聯(lián)系一下省城的醫(yī)院和救護車吧,我出高價租車,謝謝,請快點,錢不是問題”。丁長生急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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