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津睡著放倒的座椅上,神志有些模糊,他被安全帶綁著,不適地動了動,抬手想去牽姜葉的手。
“還有一會就能到了?!苯~察覺到動靜,偏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了握鐘遲津的手,隨即又松開。
“阿葉,你真好看?!辩娺t津雙手扯著安全帶,自認(rèn)為很小聲道。
姜葉額角跳了跳,之前吃點(diǎn)酒心巧克力可以醉的人,現(xiàn)在喝完了一杯,不知道要鬧什么事。
見姜葉不說話,鐘遲津又‘小聲’道:“我最喜歡阿葉?!?
“嗯?!苯~敷衍應(yīng)了一聲,想著家里的蜂蜜水放在哪,平時她忙著去劇組拍戲,偶爾吃飯也是鐘遲津做的,她對溪地那邊的廚房完全不熟悉。
“你也喜歡阿葉?”鐘遲津已經(jīng)分辨不清車上的人是誰,頗帶著醋意道,“不可能的,她只喜歡我一個,你別想了?!?
姜葉:“……”他今天話還挺多。
鐘遲津掙扎要解開安全帶,起來和旁邊的人對峙。
“別動安全帶?!苯~還開著車,照顧不到他,聲音有點(diǎn)兇。
鐘遲津被她兇得愣了愣,連酒意都清醒了一瞬,不過也只有一瞬,他嘀嘀咕咕躺下,很快又開始‘作妖’。
“阿葉親過我,肯定沒親過你。”鐘遲津掰著手指算,“她還說過喜歡我,送過我小鯨魚……”
醉酒的人根本沒有邏輯可,鐘遲津現(xiàn)在居然還挺能說,不過說著說著又開始閉眼睡著了。
姜葉偏頭無奈看了他一眼,這樣的酒量,難怪以前不出席任何活動。
她目視前方,開車往溪地小區(qū)去,路上鐘遲津一直安靜睡到了小區(qū)門口。
姜葉將車停好后,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另外一邊開門,替鐘遲津解開安全帶,扶他起來:“我們到家了?!?
“阿葉?”鐘遲津被喊醒,第一反應(yīng)是抱住姜葉。
他神志不清,下手沒有輕重,姜葉被他勒得疼,輕輕拍了拍他手臂:“先出來好不好?”
鐘遲津抱著姜葉好半天才松手:“我們?nèi)ツ???
“回家?!苯~扶著他出來。
鐘遲津嗅到熟悉的味道,認(rèn)出旁邊的人是姜葉,又一次開啟話癆模式:“阿葉,我夢見我們結(jié)婚了,有兩個花童拎著你裙子?!?
“是錢貴和小愛結(jié)婚了,你去參加他們的婚禮?!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不同酒的緣故,這次鐘遲津格外話多。
“哦?!辩娺t津應(yīng)了一聲,帶著一股委屈的味道,“怎么不是我們?”
姜葉不理他,扶著他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你在這等我一會?!?
她去廚房翻了半天,才終于找到一罐未開封的蜂蜜,泡了杯蜂蜜水出來,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姜葉皺著眉環(huán)視周圍,最后聽見一樓某處傳來響聲,連忙朝那邊趕去。
——是姜小豆的房間。
鐘遲津盤腿坐在里面,一臉嚴(yán)肅盯著姜小豆。
某只雞原本坐在自己暖烘烘的窩里,正要一股下蛋的沖動,門外突然有人沖進(jìn)來,盯著它。
姜小豆‘咯咯’叫了幾聲,換了個姿勢,屁股朝著鐘遲津。
姜葉:“……”
她也沒喊鐘遲津離開,半蹲下來,把蜂蜜水遞到他面前。
鐘遲津看了看蜂蜜水又看向姜葉,最后張嘴‘啊’了一聲,要她喂。
對于這一幕熟悉的場景,姜葉都不知道從何吐槽,一沾酒便幼化的鐘遲津,她更沒辦法坐視不管。
“下次別沾酒了?!苯~喂完一大半蜂蜜水道。
“嗯嗯?!辩娺t津點(diǎn)頭應(yīng)得十分起勁,眼神卻依然模糊。
“我?guī)闳バ菹ⅰ!蔽雇暌淮蟊螅~牽著鐘遲津出去。
墻角那只雞聽見動靜,‘咯咯’拍著翅膀像是慶祝他們倆的離開。
扶著鐘遲津去臥室睡下,姜葉找來溫毛巾幫他擦了擦,處理了半天,一身的汗,裙子面上搭著的那層白紗早不知道掉哪去了。
姜葉倒了杯水喝,路過客廳見到地上掉下來的花苞愣了愣,走過去彎腰把它撿起來,起身看見花瓶里的那一捧花。
已經(jīng)有點(diǎn)枯萎了。
這束話是前幾天《暗涌》劇組送的,慶祝她殺青,也象征著孟程慧這個角色告了一段落。
姜葉低頭看著手里的花苞,她居然真的拍完了這個人物。
再回想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個角色而已,再陰暗再不堪都已經(jīng)留在了劇組。
那個人是孟程慧,不是她姜葉。
她活在現(xiàn)實,有喜歡的人,也有人喜歡。
第二天,鐘遲津起來時完全沒有任何宿醉的癥狀,畢竟只喝了一小杯香檳,當(dāng)時醉得嚴(yán)重,過了一夜酒精全部消化。
不過即便如此,鐘遲津依然興致不高,他覺得他因為一杯酒浪費(fèi)了好不容易和姜葉相處的時間。
姜葉從一樓上來便見到鐘遲津一臉不太高興,有些詫異:“怎么了?”
鐘遲津抬頭看向姜葉,她穿著一身運(yùn)動服,顯然是剛剛晨跑結(jié)束。
“我以后不沾酒了。”鐘遲津認(rèn)真道,一沾酒會錯過清醒時和姜葉相處的時間。
“嗯?!苯~倒沒有特別在意,他這種酒量,沾了點(diǎn)帶酒味的東西恐怕都得醉,不能完全保證,“樓下我買了早點(diǎn)回來,你是中午的飛機(jī)?”
一提起這事,鐘遲津臉都黑了一層,他想和姜葉再多待一會。
“十點(diǎn)的飛機(jī)。”
“下樓吧,早點(diǎn)要冷了?!苯~伸手去牽他。
兩人下樓吃完早點(diǎn)后,那邊計天杰便上門來接鐘遲津走了。
鐘遲津扭頭看了一眼姜葉,卻見到她轉(zhuǎn)身上了樓。
“津哥?”計天杰喊了一聲,“我們該走了?!?
鐘遲津正要回頭走出門,姜葉拎著一件行李箱下樓。
“阿葉?”鐘遲津認(rèn)出她手里的行李箱是姜葉自己的。
“劇組已經(jīng)殺青了,正好我沒事,跟你一起過去?!苯~手邊還有一個小化妝盒。
聽到這話,鐘遲津原本心中的情緒早消散得一干二凈,立刻牽住姜葉的手,順便拿過她的行李箱,率先走在計天杰前面。
計天杰:“……”
去機(jī)場的路上,姜葉在自己臉上化好妝后,也沒有再戴什么口罩,只有一副黑框眼鏡戴在臉上。
因為有姜葉的陪同,鐘遲津一路像打了雞血,不過由于姜葉臨時買的票,只有經(jīng)濟(jì)艙,兩人要分開坐。
“津哥,要不我去坐經(jīng)濟(jì)艙?!庇嬏旖芴峤ㄗh道。
最后兩個人成功坐在了一起。
……
下午去訓(xùn)練室時,簡桐杏和曾云一起邀伴過來的,見到鐘遲津。
“遲津這是碰見什么喜事了?”簡桐杏上下打量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你不是去參加別人的婚禮,而是你舉辦了婚禮。”
鐘遲津臉上的笑收了收,但和往常依然不一樣,一看心情便算得上極好。
“該去訓(xùn)練了?!辩娺t津打了個招呼,便去訓(xùn)練室見學(xué)員。
這一次是個大挑戰(zhàn),因為三支隊伍提前解散,十四進(jìn)八,兩兩對決,一共七場,有七個人可以直接晉級全國八強(qiáng),剩下一個從七名被淘汰的人中由網(wǎng)友投票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