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休息間。
剛同洛天陽聊完,且達成目的,夏知若高高興興要回宴會廳,就接到郎年電話。
大意就是他要提前離場,安排了其它專車等宴會結(jié)束送她回去。
說完也不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夏知若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掛斷聲,眼神有一瞬陰沉,這郎年對她總是這樣,毫不客氣。
等她和梁景好事成了,成了孟家夫人,就有了資格,定要好好管教這人!
非叫他服不可!
......
朱雀園。
黑車在夜色下疾馳,停至別墅門前。
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入別墅,正迎上面色焦急、在客廳不斷打轉(zhuǎn)的吳嬸。
不等吳嬸開口,郎年面無表情搖頭,獨自去了二樓書房。
推開書房門。
屋內(nèi)大燈沒有開,只在書案上亮了一盞昏黃暗沉的桌燈,光線昏暗,將書桌后端坐的矜貴男人襯出一層陰影,男人俊美面容隱于昏暗,模糊不清,只能感到一束銳利如箭的視線刺在身上。
沉悶壓抑。
郎年推門的手微頓,緩慢走入,房門閉合。
靜默片刻,他走至桌前淡淡開口,“先生,您頭上的傷還沒好全,這時候出院對恢復(fù)不好?!?
“不出院能知道家里的狗逆反了?”孟梁景語帶寒意。
郎年低下頭,“我會去領(lǐng)罰。”
“罰?”
昏暗燈光打在孟梁景面上,朦朧晦暗,他狐眸微抬,幽暗陰沉落在郎年身上,卻是突然一笑。
“不該先給我一個解釋嗎?”
郎年沉默。
“說!”
郎年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一顫,頭依舊低垂著,平靜開口,“夫人那時情緒已經(jīng)快到臨界點了,需要緩......”
“砰!”
玉石鎮(zhèn)紙從空中飛過,狠狠砸在郎年額頭,又墜落于地,聲音沉悶清脆,鮮血順著男人額角鼻梁流淌而下,他卻是面色不變,眼都沒眨一下,似是沒有痛感一般,很是平靜。
孟梁景單手壓在桌面上,眼底涌動著壓抑不住的暴怒,片刻后卻又歸于平靜,狐眸幽深。
“郎年,你逾矩了?!?
郎年沉默。
孟梁景冷冷看著他,“她現(xiàn)在在哪?”
“林青山在竹園的住宅,安保嚴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夫人也不常出門,為數(shù)不多幾次出門去的也都是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停留時間也不長,一直沒找到好機會動手。聯(lián)航那邊我以先生您的名義打過招呼了,夫人只要出現(xiàn)在機場我們就會收到通知?!?
郎年三兩語解釋了情況。
“繼續(xù)盯著,只要她再離開竹園,立刻報給我,我親自去。”
“是?!?
孟梁景又突然問:“郎年,你跟我多少年了?”
“從高二開始,十四年了。”
“十四年。”
孟梁景背靠在木椅上,輕敲扶手,淡笑道:“郎年,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一向厭惡欺騙,你還明知故犯......等這事結(jié)束,你就出國,我身邊不需要自作主張、不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