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橹舷?,蘇云眠胸腔都快炸了,完全聽不懂孟梁景在說些什么,而男人也不想再聽她說什么了。
那一地證件已經(jīng)證明了所有。
怨憤難抑,孟梁景一口撕咬在她脖頸,許久分開,只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鮮紅咬痕。
他將人攬腰抱起,丟在床上。
得以呼吸,蘇云眠還未反應(yīng)過來境況,劇烈咳嗽后,大口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
孟梁景修長(zhǎng)手指輕輕掠過女人散亂在面頰上的發(fā)絲,另一只手緩緩解開西服衣扣,輕輕俯下身在劇烈呼吸的女人耳邊,嗓音沙啞極盡溫柔。
“夫人,我們?cè)僖粋€(gè)孩子吧。”
他這些天,就不該顧忌她的心情,一直忍著!
這一句話如重錘砸落,蘇云眠一瞬驚醒,顧不上剛緩過來的呼吸,便掙扎要逃開。
可女人的力氣,根本反抗不了已經(jīng)在暴怒邊緣徘徊的男人。
她身上的衣物如紙糊一般,四散褪開,細(xì)白柔嫩的皮膚同滾燙相貼,她推不開男人,一只手在驚恐中四處亂摸,也不知摸到了什么,太過心慌,以至于來不及思考就砸在了已經(jīng)在失控邊緣的男人頭上。
“嘩啦——”
玻璃碎裂聲蓋住了所有聲音,也止住了所有。
鮮血滴落在女人慘白面頰上,落在她眼角,又順著弧度滾落向下,驚怖異常。
蘇云眠怔怔望著身上同樣愣住的男人。
男人滿頭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她面頰上,宛如血淚,他摸了摸頭部,鮮紅刺目。
孟梁景突然笑了。
他低低笑著,低下頭用力咬在蘇云眠柔嫩毫無血色的唇瓣,臉上的血流在唇上,又順著親吻暈染開,血味彌漫口腔,帶著一種難以喻的瘋狂。
蘇云眠控制不住的顫抖。
片刻后,男人突然抬頭,定定望著她,鮮血染紅的唇卻勾勒出一抹上揚(yáng)的弧度。
“蘇云眠,你這輩子,都忘不掉我了?!?
語(yǔ)落,他重重倒在她身上,止不住的鮮血一瞬染紅她脖頸,又順著向下。
蘇云眠渾身都在抖。
她像是喘不上氣一樣,張大嘴用力呼吸,眼里的淚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涌出,同鮮血混在一起,極盡狼狽,手里只剩骨架的臺(tái)燈掉落在地上。
簡(jiǎn)直快要瘋掉了。
......
門內(nèi)的聲音驚動(dòng)了外面的郎年。
他放下孩子,一腳踹開房門,床上慘烈的景象將他震在原地,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他先沖進(jìn)屋,檢查重傷昏迷的男人,將保鏢喊進(jìn)來小心抬著人,送去醫(yī)院。
他自己留在屋內(nèi),檢查了蘇云眠身上沒有傷后,又將散落在地上的證件手機(jī)全部收走,反鎖了房門,只留了幾個(gè)保鏢盯著,就抱著孩子匆匆下樓,往醫(yī)院趕去。
孟安縮在他懷里,臉色慘白。
他完全不能夠理解,爸爸為什么滿頭血被抬了出來,他想去看媽媽,郎叔叔也沒讓他進(jìn)屋。
可門開的時(shí)候,他有看到。
他有看到的。
這時(shí)的他還想不到,媽媽半身血蜷縮在床上那一幕,同她凄惶無助的眼淚一樣,猶如陰影噩夢(mèng)一般狠狠刺在他心上,數(shù)年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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