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的喘息聲,回蕩在奢靡包廂內(nèi)。
蘇云眠渾身綿軟無力,躺倒在水晶桌上,雪白毛衣凌亂,因?yàn)楹蟊车奶弁矗恋牡P眼里水汽彌漫。
她強(qiáng)撐著清醒盯著身上迷亂的男人。
孟梁景一襲剪裁修身的名貴黑衣同樣凌亂,立體鋒銳的五官帶著難抑的情念,壓在她臉側(cè),濕熱的呼吸灼燙著她秀白細(xì)膩的臉蛋,男人狠魅的狐眼同樣虛浮著霧氣,勾魂攝魄,若是以往定然勾得她情迷沉淪。
她不得不承認(rèn),孟梁景有一張輕易便可引人動(dòng)念、神魂顛倒的俊美面容。
可此時(shí)此刻,這張臉,卻對她再無吸引力。
大概是后背太疼了。
疼得她清醒。
“夫人,”
孟梁景輕輕壓下,高挺鼻梁抵著她臉頰,帶著喘息的低語,溫?zé)岬暮粑鼑姷盟W。
“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讓你今晚敢跑來威脅,還口出狂,膽子不小啊?!?
“嘶——疼——”
蘇云眠耳朵被用力咬了一下,又敏感又疼,引得她抽氣痛呼。
“夫人,來,繼續(xù),你知道該怎么讓我高興?!?
孟梁景不再動(dòng)作,望著身下凌亂溫軟的人兒,狐眼朦朧似笑非笑道:“你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gè)嗎?”
蘇云眠緊咬下唇,沒動(dòng)作。
她知道孟梁景是什么意思,今天她來求他放過自己朋友,就該有求人的姿態(tài)。
這是一場交易。
她心里明白,可就是覺得屈辱。
也從未在這一刻更加深刻地明白,在孟梁景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夫妻七年半點(diǎn)情分也無。
這七年,在孟梁景心里算什么呢?
不需問出口,蘇云眠就知道答案:被逼結(jié)婚,算他孟梁景過去勢弱的證明和恥辱吧。
她壓下心里的屈辱,纖細(xì)柔軟的手臂緩緩抬起,環(huán)繞在孟梁景滾燙緊繃的脖頸,忍著后背的刺痛緩緩?fù)ζ鸷蟊常杭t的眼瞼緩緩閉合蓋住了逐漸黯淡無光的瞳孔。
她剛下決心要抬頭靠過去,包廂外突然響起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
“先生,夏小姐在隔壁要您過去,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找您?!?
郎年平穩(wěn)的聲線傳了進(jìn)來。
又是夏知若。
蘇云眠停住了靠近的動(dòng)作,濃密眼睫輕顫著睜開,驟然對上孟梁景布滿細(xì)密汗珠的俊美面容。
“繼續(xù)?!?
他沙啞著嗓子開口,像是沒聽到門外的聲音一樣。
蘇云眠也只好繼續(xù),先是湊近了,柔軟的吻落在孟梁景唇角,還未有下一步動(dòng)作,便聽孟梁景難耐地‘嘖’了一聲。
下一秒,唇瓣被兇狠地咬住,呼吸一瞬被吞噬干凈。
好一會(huì)才松開。
蘇云眠急切地呼吸著,癱軟半靠著孟梁景,全靠他單手支撐,暈乎乎地就聽他俯在耳邊的低語。
“這么多年了,夫人還是一點(diǎn)技巧都學(xué)不會(huì),好好學(xué)學(xué)?!?
隨后,乏軟無力的身體就被推倒在水晶桌上,孟梁景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凌亂的名貴西服,一秒前還迷蒙的狐眼已恢復(fù)以往的冷然幽深,再無剛剛的意亂情迷。
他收拾完就要往門外走。
蘇云眠單手撐著冰冷的水晶桌面,忙一把拽住要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