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眠倒在柔軟沙發(fā)里,珠光紫禮裙鋪散開。
纖瘦細(xì)白的手臂被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攥緊,壓在沙發(fā)一側(cè),黑衣華貴的狠魅男子傾壓著她,血色浸染的唇瓣緊密相貼。
如此片刻,唇瓣相分。
蘇云眠雙眼迷離,大口喘息著,許久才回過神,丹鳳眼尾因怒火染紅,憤恨厭惡地瞪著同樣迷離的男人。
“孟!梁!景!”
孟梁景一臉無畏,隨手擦了下被咬破滲血的薄唇,狐眼微瞇,語調(diào)慵懶散漫:“還挺狠?!?
“你給我起來!”
蘇云眠胸腔因?yàn)閼嵟鸱?,吐出的字也帶著些沙啞?
她想要打開身上的人,手腕卻被死死攥著,絲毫掙脫不開,無力和疼痛讓她的身體克制不住的發(fā)抖。
她索性不再掙扎了,輕輕閉上眼,發(fā)出風(fēng)一樣輕的呢喃,帶著深重的疲憊。
“放過我吧,孟梁景,我真的累了,不想和你過了?!?
“呵?!?
孟梁景輕笑一聲,俯下身,狐眸幽深幾乎要將她溺斃在其中,他問:“不和我過,你是想和誰過?”
“你這樣有意思嗎?”蘇云眠滿臉的失望。
“少在我面前做出一副非要和我過到死的假深情模樣了,你不過是因?yàn)橐恢闭瓶卦谑掷锏摹锛Э?,覺得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挑釁。我了解你,孟梁景?!?
七年時光,蘇云眠太了解自己這個丈夫。
便更覺此時場面可笑。
他不愛她,七年婚姻,七年冷暴力,七年防備,便是行那極少數(shù)的親密之事也毫無溫情可,粗暴宛如對待不易碎的鐵物一般。
可她是人,她會碎。
會絕望。
蘇云眠閉上眼,不再和孟梁景對視,側(cè)過頭,語氣輕淡幾近無聲,“我們,就這樣吧。七年,已經(jīng)夠了?!?
......
“不可能!”
孟梁景直起腰,一伸手將人從沙發(fā)上撈起,圈在懷里,逼迫她四目相對。
說話時眼里滿是狠色,低沉壓抑。
“蘇云眠,游戲不是這樣玩的,當(dāng)初是你先開始,結(jié)束與否自然我說了算,你沒資格。”
七年婚姻,在他口中,只是一場游戲。
蘇云眠勾唇一笑,神色冷然,“那要怎么樣你才滿意,才能離婚?”
“離婚?”孟梁景冷笑,“你這么著急,是想快點(diǎn)離了好和你那多年不見的小情人茍合在一起吧。你做夢!”
“啪!”
聽了這話,蘇云眠怒火攻心,情緒一瞬失控,一巴掌打了過去。
“孟梁景!你自己玩,少把我想得和你一樣臟!”
孟梁景側(cè)著臉,安靜半晌,慢慢轉(zhuǎn)回頭,眼尾一片殷紅,狐眸里似積蓄著濃黑風(fēng)暴,臉上卻笑意濃郁。
“我臟?”
他緊皺著眉,道:“蘇云眠,我只說一次,我和夏知若之間沒什么,我們從小到大的好友,我照顧她是應(yīng)該的,你別瞎胡鬧。”
照顧?
照顧到在車上玩,幾乎時時刻刻在一起,深夜看睡衣的地步?
照顧到兩個人玩還不夠,還總是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來羞辱她,到底誰才是一家人?
照顧到對方剛回國,就鋪就康莊大道,將其直送到公司總裁的位置,而她一個妻子卻被丈夫家族集團(tuán)封殺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