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是可以硬來,可是身后十幾把沖鋒槍對著他。
徐昉說,就算盛昭庭殺人放火也不一定會被定罪。
說不定起沖突之后,他還要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周宴禮只能忍了。
林殊坐在車里,盛昭庭跟她一起坐在后座。
“你怎么來了?我以為只有周宴禮一個人?!?
林殊看到大哥還和以前一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很開心。
“因為公司的業(yè)務(wù),但是也是真的想來看看你?!?
盛昭庭感覺很抱歉。
“還是沒能保下薇庭科技,殊殊,是大哥能力不足。”
林殊眼眶微微發(fā)紅。
“大哥,你別這么說是我連累了你,如果當(dāng)時我不讓賀遠航當(dāng)公司法人的話,就不會讓他們捉了短。還差點害你上軍事法庭?!?
盛昭庭一身的軍裝看起來比穿行政裝的時候更加帥氣逼人,而且那種來自軍人的壓迫感是任何服裝都比不了的。
“周宴禮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我送上軍事法庭。
不過當(dāng)初這個政府項目的確是內(nèi)部指定給晟寅集團的,我私自做主才讓他們有空可鉆。
你放心,還沒有人能動得了我,就算這里是京市也一樣?!?
林殊點頭,懸著的心聽完大哥這樣說終于放下了。
盛昭庭一人最關(guān)心的是林殊的狀況。
“你跟周宴禮最近怎么樣?他對你好不好?”
林殊表情有些復(fù)雜。
好?應(yīng)該算不上吧。她只覺得周宴禮最近有點病。
“我跟他的事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大哥,如果覺得周宴禮的公司值得合作。那是你們的事,我不干涉也不參與?!?
周家的事跟她完全沒關(guān)系了。她更不會再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去幫周宴禮。
盛昭庭點頭:“只是可惜弄丟了薇庭?!?
他依舊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林殊完全不以為意。
“周宴禮給了我一個異??捎^的價格,我覺得不虧就賣給他了?!?
盛昭庭一直盯著林殊的表情,猜測她語里的真假。
直到看到她滿不在乎的樣子才放了心。
“你高興就好?!?
警車開道,一溜的紅旗國禮車隊平穩(wěn)地行駛在寬闊的車道上。
窗外是擁有數(shù)千年歷史的京都。大國文化盡顯風(fēng)華。
個人的喜怒哀樂在這里顯得那樣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車開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京都最大的酒店,據(jù)說只接待高官,再有錢的商人都無法在這里定到一個普通的包廂。
與剛剛在機場一樣,早有警備隊駐守。
盛昭庭和林殊從車里下來。周宴禮從后面的車里走了出來,冷若冰霜。
他如坐針氈。不知道盛昭庭和林殊坐在車里會干什么。
看到他們,他立刻上前試圖分開林殊和盛昭庭,但是林殊沒有和他并肩的意思。
“盛委跟女合作方走得如此近,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周宴禮由不得林殊不愿意,一把將她拖到自己身邊,死活都不肯撒手。
盛昭庭目的目光落在周宴禮抓著不放的林殊的手上,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二位請?!?
他不再招惹周宴禮,林殊壓低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
“周宴禮,這里這么多人,你能不能放開我?”
周宴禮不肯:“我們倆是夫妻,老公牽著老婆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林殊不想在外頭跟他起爭執(zhí)。只能任由拉著往里走。
酒店給安排了一個包廂。盛昭庭以國宴的最高禮儀招待了他們倆。也算是給足了周宴禮面子。
談話間誰都沒有先提項目的事,而是拉家長。
“不知道大哥跟我太太是母親這邊還是父親那邊的親戚。林家和蔣家的人我都認識。但是和林殊結(jié)婚六年,第一次見到大哥還是今年的事?!?
盛昭庭淡淡看了一眼周宴禮,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給林殊碗里夾了她最喜歡吃的咕老肉。
“嘗嘗這個。這道菜京里的廚子做得最正宗。我記得你每次來京都玩都喜歡吃?!?
林殊拿起筷子,剛要把碗里的菇老肉夾進嘴里,卻被周宴禮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