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沒有反抗,回到原來的房間里,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這個房間了。
習(xí)慣性拉開柜門的那一刻,林殊整個人都驚呆了。
衣柜里她原有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碼在柜子里面。
同樣的尺碼,同樣的款式,連內(nèi)衣內(nèi)褲都不曾少一件。就好像她從來不曾離開一樣。
但是林殊清楚的記得她走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打包帶走了。
柜子里只有周宴禮平時穿的衣服。
如今兩個人的衣服都?xì)w了原位,擺在一塊。
林殊從里面拿了一件合適自己的。除了衣服是新的之外,一切跟她走之前一模一樣,沒有變過。
換完衣服之后林殊照了照鏡子,那個六年來對周宴禮無怨無悔付出的女人似乎又回來了。
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份詭異。
林殊收回目光,眼神掠過床頭柜上,那里放著一只水筆。
林殊走了過去。
是她給周霜買的魔術(shù)筆,就是那種寫在紙上半個小時之后筆跡會消失得干干凈凈的魔術(shù)水筆,原本是拿來給周霜練字用的。
她想可能是周霜不知道什么時候來這里玩落下的。便把那支筆帶了出去。
周宴禮站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支煙。他一只手插在褲兜里,若有所思。
林殊下樓來的腳步,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周宴禮轉(zhuǎn)身,林殊邁著輕盈的步子,從旋轉(zhuǎn)樓梯上下來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幾乎停滯。
女人步伐輕盈優(yōu)雅,原本披散著的頭發(fā)現(xiàn)在綰了起來,只在鬢角落下兩縷。
輕巧細(xì)致的耳垂上別著兩顆珍珠耳環(huán),明媚的眼眸中像落滿了漫天繁星。
傲人的胸脯微微挺著,她穿了一件針織長裙。隨著她步伐的移動,線條流暢的裙尾也流出蕩漾的波紋。
即使已經(jīng)給周宴禮當(dāng)了六年的妻子,她也從青澀轉(zhuǎn)為了成熟。歲月卻不曾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生活的痕跡。
比起六年前,她顯得更加嫵媚,風(fēng)情萬種。
周宴禮含在嘴里的煙,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火星落在他的手背,痛感讓他終于拉回了緊盯著林殊的眼神。
帶著火星的煙落在地毯,周宴禮一腳踏了上去,踩滅了。
“重新?lián)Q一塊地毯。”
他徑直地朝林殊走去,在她的腳快要踏下最后一個階梯時伸出了手。
林殊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讓他握住了。
就像當(dāng)年結(jié)婚,只有周氏和林氏兩家人在的教堂。周宴禮也像今天這樣掬起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神父面前,在圣經(jīng)的指引下說著兩人白頭偕老的誓詞。
“周太太,今天很漂亮……”
周宴禮手上微微用力,便把她一把帶進(jìn)了懷中。
林殊沒有推開他,但是在站穩(wěn)之后卻離開得不著痕跡,試圖同他保持著距離。
“我一直這樣穿,只是周總沒有注意到罷了?”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她親手精心挑選的。
而那些衣服是在跟周宴禮談戀愛的時候他親口說喜歡的,她才買。
喜歡她衣著優(yōu)雅,穿著長裙頭發(fā)挽起的樣子。
因為那才是他心目中的賢妻良母,真正的豪門太太的氣質(zhì)。
林殊的每一件衣服甚至所佩戴的首飾都是周宴禮的心頭好。
過去六年她愛得如此沒有自我。
六年后,當(dāng)她決定離開了,周宴禮才終于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淞艘痪淦?。
呵……
真是太諷刺了。
“周太太,你是懂得掃興的?!?
周宴禮默許了她與自己保持距離,可是他的手始終牽著她不肯放開。
“喜姐,叫小姐下樓,我們要走了。”
喜姐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夫妻倆。不知道為什么,先生和太太如此親密的舉止在她看來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非但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是和好了,反而有種越走越遠(yuǎn)的感覺。
喜姐不敢亂猜測主人之間的感情,見周宴禮喊她上樓去叫周霜,趕緊應(yīng)了聲“是”,匆忙上樓了。
周霜從樓上蹦蹦跳跳的下來,就看到手牽手的周宴禮和林殊。
她有些奇怪,沖到他們面前,坐進(jìn)車?yán)锏臅r候試圖也坐在兩人中間,周宴禮卻一只手將她拎到了自己身邊。
“我和媽咪坐一塊兒,你坐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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