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隨著他手上力道的收緊,林殊只覺得喉嚨差點被掐斷了,幾乎暈厥過去。
周宴禮這次是真的怒了,意識到林殊的不適,他稍微放松了點力氣,卻也只給她喘氣的機會。
“你跟蕭伯衡,你們睡過了?”
在他跟她提離婚開始,她究竟在外頭找了多少男人?
被人包養(yǎng),到飛遠勾引顧傅景讓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現(xiàn)在還搭上了蕭伯衡。
“周宴禮,放開我——”
林殊想掙脫他的禁錮,她越是掙扎,周宴禮卻像是越興奮。
林殊絕望的發(fā)現(xiàn)兩個人之間的力道相差太大,她根本不可能擺脫他。
死亡之前的恐懼,林殊是真切體會到了。
此時的周宴禮像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魔,猩紅的雙目在黑暗中看著她,帶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他放開了她,卻將她重重拋在了后座上,欺身上前扼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后將她壓在身下,林殊意識到周宴禮想做什么,掙扎得更厲害了。
“怎么了,別告訴我這么長時間沒見面,連我們之間的動作都生疏了?!?
他將手伸向她的襟口,毫不憐惜的扯掉她的外衣,林殊像只被繭束縛又被扒出來的蠶。
白晳的臂膀像玉一般,在微弱的光亮中顯得異常晶瑩,似水洗過的美玉,沖擊著周宴禮本就蠢蠢欲動的靈魂。
“周宴禮,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像什么?”
林殊覺得他是瘋了,卻不知道他為什么而瘋,難不成因為看到自己和蕭伯衡在一起吃醋了?
想到這里林殊更覺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并不在乎她跟誰,大約只是不甘心罷了。
因為自己似乎是選擇了他身邊的朋友才情緒失衡。
可是林殊還沒到腦子壞掉的地步,看不上她的人,她又怎么會喜歡。
顧傅景也好,蕭伯衡也罷,她此生都不會跟周宴禮身邊的人有任何情感上的交集,就連曾經(jīng)最愛的周宴禮她也決定不要了。
“像欲求不滿的禽獸……”
林殊想故意激怒他,周宴禮不怒反笑。
“你想說我跟你在床上的時候像禽獸?可是你不也喜歡禽獸?”
周宴禮:“你日日混在那些男人堆里,你知道他們對你怎么想,
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什么?職場精英,在那些人眼里,你一樣是玩物。沒有人會看到你的故作努力,他們貪戀的也只是你的身體。”
周宴禮雙手扼住她精致的下巴,力道之大,令她痛不欲生。
可比起身體的痛,她的心卻像被他的語撕碎般,錐心刺骨。
“那你呢?”
林殊忍著劇痛看著周宴禮深邃的眼,當(dāng)初他一個眼神就能讓她神魂顛倒,此刻她卻不再沉淪。
那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終于在六年噩夢般的婚姻里成了她的夢魘,她不再心儀……
周宴禮神情頓住,片刻后他似是被她氣極:“林殊,是我小看你了。”
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像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林殊眼神跟著冷了下來,察覺到他力道的松懈,趕緊從他手中掙脫,身體緊倚車門,胡亂將剛剛被他解開的扣子扣得嚴(yán)絲合縫。
看著她多余的動作,周宴禮只是輕嗤:“林殊,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