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所知飛遠(yuǎn)科技投資部的經(jīng)理叫安雨,很不巧是我們老板林殊小姐的朋友,這溫小姐頂天了算個副理吧?!?
俞喻搶著開口,免得林殊罵人污了她老板的嘴。
剛剛被袁媛夸到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不得哪回聞的溫馨臉色微變。
但她沒有跟俞喻計較,溫馨最懂林殊,遇到大場合,她是會看大局的人,絕不會讓周宴禮下不來臺,而現(xiàn)在,她的身份是周宴禮的女朋友。
至于林殊,沒有周宴禮的允許,她絕不敢暴露自己是周太太的身份。
“溫馨得了一場病,身體剛恢復(fù)。在公司擔(dān)任要職恐怕身體吃不消,以她的能力當(dāng)個副理算委屈了?!?
話是周宴禮說的,其實早在進(jìn)門之前他也看到林殊了。
既然兩人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就不是夫妻了,她能跟別的男人同居,他也能出席其他女人的家宴。
周宴禮唯一沒想到蔣殤——曾經(jīng)的準(zhǔn)岳父是溫馨的姑父。
若是知道蔣殤與溫馨有這層關(guān)系,他不會來。
周宴禮護(hù)著溫馨,無形中就提高了溫馨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喜愛賽車的年輕人當(dāng)中溫馨或許有著高知名度,但在海城的商政兩界,其實沒人知道她是誰。
這次蔣殤給蔣老太太作壽,來了半數(shù)海城上流社會的名流,溫馨有周宴禮隨身出席,身份立馬跟著水漲船高,幾乎人人都認(rèn)識她了。
“我們林小姐——”
俞喻還要爭執(zhí),林殊湊了過來低聲跟她耳語了幾句,俞喻眼角彎彎,唇邊的笑意都快壓不住。
“行?!?
她抬頭,表情很正常。
“你們慢用,我去一趟洗手間。”
俞喻起身,沒人理她。
“林殊,我記得你是在國外學(xué)繪畫的,不如你幫老太太品一品馨馨男朋友送的山水畫,如何?”
袁媛不嫌事大的提議,蔣老太太一直看林家人不順眼,筷子夾了口菜:“她哪看得懂什么,就算她母親在這,也不過是個花瓶,上不得臺面。”
老太太對林家人深惡痛絕,因為蔣殤在林家臥薪嘗膽的幾年里就沒回過那窮地方看蔣老太太,蔣老太太一直覺得林悅?cè)厥呛偩?,把自己兒子勾搭走了?
“好?!?
林殊以為是那副古墨山水畫,打開來卻是國畫山水。
溫馨臉色也變了。
這副不是周宴禮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幅。
“哇,這就是那件兩個億的藏品,馨馨,看來宴禮是真的疼你。連帶著姑太太都沾光了呢?!?
蔣老太太聽說這幅山水畫兩個億,也急不可耐的要看。
老太太自認(rèn)為是有學(xué)識的,也愛這些文藝又昂貴的東西,林殊看了卻不經(jīng)意地?fù)P了唇角。
“這幅畫怕是老太太不會喜歡的?!?
蔣玥蓉聽說這畫兩個億,伸手從林殊面前奪了來。
“你不懂還是不要亂看了,再說,我怕你弄臟了,兩個億你賠不起的?!?
她討好地送到蔣老太太面前。
林殊不自覺彎了下唇角。
蔣殤也與有容嫣的湊過來。
林殊慢慢抿了口酒,臉上的笑意很淡:“這幅是我母親的畫作,并不是什么兩個億的畫,但周總拍下來至少也需要五千萬了吧?!?
溫馨臉色越來越難看,那天周宴禮拍了兩幅畫,一幅古墨山水畫和一幅國畫山水。
的確古墨山水花了兩億,而國畫山水花了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