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臉色鐵青,氣得渾身顫抖,她抬眸,想要跟占南徽告狀,卻發(fā)現(xiàn)占南徽正唇角帶笑,望著易安安那張任性的小臉,那眼神里竟然是寵溺!
陳思思握緊了手指,當(dāng)年占南徽被迫接受他母親的安排,跟她在一起談對象的時候,也沒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瞧過他!
這個易安安,就是個鄉(xiāng)下女人,到底憑什么
陳思思抬眸,就看到易安安嬌滴滴地拉起占南徽的手臂來,小手撫摸著男人掌心粗糙的掌紋,紅唇兒一嘟,抬起頭來,上半身子輕輕靠在占南徽的身上,剛才提東西累了吧,我都說了我能提,你偏要自己提著,我怎么就那么身嬌肉貴呢!
占南徽的手指,因為手提包的帶子勒得發(fā)紅。
易安安嘟著紅紅的唇,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吹一下就不疼了哈!
占南徽愣愣地望著女人湊上來的小臉,都是一張臉,都是五官,女人的臉怎么就那么生動,好看,修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好像會說話一樣,唇角微翹,吐氣如蘭,讓他的心一下一下顫抖。
占南徽已經(jīng)完全忽視了陳思思的存在,他低眸望著女人嬌媚的小臉,喉結(jié)輕滾,干澀地開口:沒事,不疼!
陳思思氣得渾身顫抖。
公交車終于來了,陳思思故意嬌喘了幾聲,裝作提不動行李的樣子,可是占南徽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徑直提著他與易安安的行李上了車。
我說,你還走不走公車司機不耐煩地朝著車下的陳思思喊道。
車上的人全都指責(zé)起陳思思來:就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陳思思漲紅臉,這才提著行李狼狽地上車。
車上,易安安與占南徽早就坐好了,在最后一排,最中間的位置,位子算不得好,至少有位子坐。
陳思思就沒有那么幸運了,車上已經(jīng)沒有了空位,她就把行李搬到易安安與占南徽的面前,一屁股就坐在了行李上。
反正陳思思是打定了主意,她就是要在占南徽面前晃,她就不信,占南徽會一直那么鐵石心腸。
今日公交車來得晚了一些,司機有些著急,車速一直很快。
突然,司機踩了急剎車,就聽得車里大家驚叫了一聲,車子迅速地剎住了。
坐在最后面位置的易安安,面前是沒有任何阻擋的東西的,隨著剎車的慣性,她一下子就要被甩出去,這會兒身邊的,占南徽迅速地伸出修長的手臂來,一把就將她抱在了懷中。
坐在行李上的陳思思就慘了,她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占南徽的腿,卻因為占南徽朝著易安安撲過去,她抓了空,然后一下子就狠狠地從行李袋上滾下來摔在了地上。
哎呀,要死了,你撞疼我了!陳思思的腦袋撞在了旁邊一個胖女人的腿上,那女人嗷嗷地叫起來。
這一叫,全車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陳思思的身上。
陳思思漲紅臉,她委屈地抬眸看了占南徽一眼,卻發(fā)現(xiàn)占南徽根本就沒有看她。
占南徽這會兒一只雙臂攔著易安安的蠻腰,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前面的椅子,穩(wěn)住了身形。
占南徽腰背挺直,猶如蓮葉葳蕤,淵渟岳峙,讓人移不開眼。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