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徽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將手上的毛巾擋在了身前。
易安安怔怔地望著占南徽,是他,剛才跳進(jìn)河里救她的人是他
掉進(jìn)河里的那個瞬間,她覺著跟前世的女兒心靈相通一般,她們看到的似乎是一個人。
可是不可能啊,前世,明明救小妮的男人是唐阿仁!
但是唐阿仁說他不會水……
占南徽見女人盯著他一動不動,他忍不住滾動喉嚨,咽了一口口水。
你……占南徽剛要開口說話,女人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扯著被子,走到占南徽的面前,伸出手來,觸碰男人的俊臉。
占南徽怔怔地望著女人,不知道女人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看到村里有孩子落水,你會救嗎易安安緊緊地盯著占南徽問道。
占南徽愣了一下,不知道易安安為什么要這么問。
之前每年我都會從河里救上幾個小孩子來!占南徽低聲說道。
是嗎可是為什么她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
你自然不知道,因為那些人,生怕跟我這個壞分子扯上關(guān)系!占南徽冷笑。
易安安在心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那前世,會不會是占南徽救了小妮,只是他被村里人的做法傷透了心,所以交給了正好路過的唐阿仁
只是可惜,前世的事情,她已經(jīng)無法查起了。
你快回到床上去,我……我要穿衣服!占南徽見易安安還站著不動,忍不住冷聲說道。
這個女人包著被子倒不嫌棄冷,但是他嫌棄冷啊,一塊毛巾,能遮住啥
易安安這才驚覺自己被子里竟然沒有穿衣服,她趕緊抱著被子回到炕上去,一抬頭,就看到男人扯著衣服跑了出來,兩條大長腿晃啊晃的。
易安安突然笑起來,她沒死真好!
易安安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身上輕松了不少。
坐起來看著燒得旺旺的爐子,易安安趕緊穿上衣裳下炕。
爐子在她這里,那占南徽用什么
窩棚外,占南徽正在劈柴,他的頭發(fā)還是濕的,黑色的短發(fā)根根豎著,就像他的眼神一樣倔強(qiáng)。
男人挽起了衣袖來,黝黑的手臂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這樣會感冒的,進(jìn)屋吧!易安安站在窩棚門口說道。
占南徽頭也沒抬:放心,我身體好得很!
易安安上前,二話不說,拉著男人進(jìn)屋。
占南徽只得放下手里的斧頭,被女人扯了進(jìn)去。
將男人按在炕頭上,易安安拿了一塊干凈的毛巾來,給男人擦了頭發(fā)。
怎么還沒干易安安低聲問道,她記得睡了有一會兒。
我洗了個熱水澡。占南徽說道。
易安安這才放心,給男人繼續(xù)擦頭發(fā)。
占南徽幾次想拒絕,但是都被女人將手扒拉開。
突然,女人頓住,丟下毛巾就向外跑。
占南徽趕緊追出去:干什么
我的錢,還有你的表!易安安喊道。
去供銷社買表的時候,她把占南徽的手表摘下來放在了隨身的布包里,而那個布包,她砸嚴(yán)大寶的時候,甩在了地上。
占南徽也追了上去。
站在落水的地方,易安安再一次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