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靜,窩棚里外兩根蠟燭,燭光跳躍下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易安安就起床,沒有想到身側(cè),早已經(jīng)不見了男人的身影。
易安安穿好衣服出門去,就見門外寒風(fēng)中,男人坐在爐灶前一邊燒火一邊做著題。
聽到聲音,占南徽回眸看了易安安一眼,趕緊起身,將鍋蓋打開,把饅頭端了出來,放在飯桌上,然后回去繼續(xù)做題。
易安安皺眉,也沒有說話,隨便吃了兩口,然后將腌制好的咸菜裝在籃子里,提著去趕車。
占南徽回眸,看到易安安費力的模樣,上前,一把就搶過了女人手上的籃子,然后與她一起出門。
易安安也沒有客氣,兩人一前一后走路去坐公交車。
易安安沒有手表,只能是看天色卡時間,很顯然這會兒來早了,公交車還沒到。
易安安就站在路邊等著,大早上很冷,她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跺了跺腳。
占南徽瞧著,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站在了女人的身側(cè),正好擋住了風(fēng)口。
易安安躲在男人身邊,縮著脖子,小鳥依人。
太陽慢慢升起,映照到地上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
易安安瞧著,心里有些遺憾地嘆口氣。
如果早日找到前世救她女兒的那個唐阿仁,或許她就不會隨手抓一個男人嫁出去。
阿仁,你這么早去鎮(zhèn)里干什么突然,旁邊在等車的幾個學(xué)生,一個男學(xué)生拍著旁邊一個男人的肩膀問道。
易安安一愣,迅速地抬眸。
站在她不遠處的男人,穿著一身沒有軍銜的軍裝,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側(cè)著臉,與同學(xué)們說著話。
易安安慢慢地上前,緊緊盯著男人的側(cè)臉,那男人絕美的五官與她記憶中的模樣慢慢地重疊。
真的是唐阿仁!
占南徽在聽到那個男學(xué)生喊名字的時候,也轉(zhuǎn)過臉來,正好看到易安安神色激動地上前。
就在易安安準備喊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公交車到站了。
唐阿仁,連同一起的知青,一起上了車。
易安安想要趕緊跟上去,竟然忘記了拿做好的咸菜。
占南徽皺眉,趕緊拎著籃子放在了公交車上。
媳婦,你的東西!占南徽大聲喊道。
男人的中氣十足,這一句,喊得車上的人全都聽到了,當(dāng)然包括那個唐阿仁。
唐阿仁抬起頭來,看了車外的占南徽一眼。
占南徽這個時候也盯著唐阿仁。
沒有想到這個唐阿仁還挺俊秀!
占南徽直覺地皺眉。
易安安被占南徽這一喚,這才記起自己的籃子來,也就應(yīng)了一聲,倒沒有注意占南徽對她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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