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徽瞧見還是瓶瓶罐罐,忍不住有些失望,說道:“還以為里面能是金條呢!”
易安安卻盯著那瓶子不放,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只來,放在手心里仔細地瞧了,忍不住驚訝道:“竟然是元代的羊脂玉瓶?!?
占南徽看了一眼,就是覺著那瓶子通體滋潤,在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什么光澤,瞧著精致,倒沒有看出是什么羊脂玉來。
易安安覺著眼熟,似乎在哪個博物館里見過,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易安安輕輕將瓶子放下,又看了其他的瓶子,從元代到清代,每一個朝代都有一只瓶子,每一只都十分精美,尤其是唐代的,上面有唐三彩花紋,十分精美。
易安安越瞧這些瓶子越眼熟,其中還有兩件是汝窯的,通體主調(diào)的青瓷,有“冰裂”“蟹爪”“鱔血”,釉色溫潤獨特,為上等之品。
易安安撫摸著這些瓶子,心中十分震撼。
光這一箱,怕是價值難以估量了,那其他的箱子中是什么?
易安安將箱子擺在一邊,又等著占南徽抱出來另外一個箱子。
這次的箱子大一些,有一米多長。
占南徽照舊用鐵絲打開了箱子。
在箱子打開的瞬間,一股灰塵味撲面而來。
易安安忍不住捂住鼻子,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占南徽也直覺地將身子側(cè)了一下,擋在了易安安的面前。
箱子里是四五副古畫,看卷軸,微微破損,看起來年頭不短了。
易安安對瓶子沒有很大的了解,對古畫鑒賞還是很有造詣的,畢竟隨著陶老太學了幾個月的古畫修復。
畫上灰塵太多,占南徽去拿來一個抹布,交給了易安安。
易安安卻不敢擦,只是瞧了一會兒,將最上面一副,保存還算是完整的一幅畫取出來,慢慢鋪在桌子上打開。
畫寬224.0厘米,橫134.0厘米,落款是袁江,而上面寫了《瀟湘夜雨》四個大字。
易安安愣了一下,這袁江是清朝第一畫家,他最出名的《驪山避暑圖》,大小也是這樣一幅尺寸,這《瀟湘夜雨》是沒有聽說過的,但是從繪畫技法或筆法軌跡、風格特征這些常規(guī)手法來看的話,這幅畫確實是袁江的畫作。
易安安又打開剩下的幾幅瞧了,也全是袁江的作品,也全是沒有聽說過的畫作。
易安安覺著,她明天要去陶老太那邊一趟了。
就在占南徽打算將第三個箱子拉出來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女人幽幽的哭聲,那哭聲從遠到近,又從近到遠,讓人一下子通體冰涼,毛骨悚然。
易安安微微皺眉,她現(xiàn)在看到這些東西,更不相信這宅子有鬼,就算是有鬼,也是要保護這些東西的鬼吧?
占南徽從墻里面出來,聽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你在這里別動,我出去看看?!?
易安安攔住占南徽,“不用你去,這東西在這里,那‘鬼’一會兒就會找來的?!?
易安安的話聲剛落,外面就有一個影子從床上面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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