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殿前,初箏從轎子下來。
布置與地上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顏色換成了統(tǒng)一的黑色。
而大門前,并沒有閻王的身影。
初箏以為至少要走個流程什么的,結(jié)果沒有!
人家直接領(lǐng)著她送入房間。
“……”
初箏本來是想見到閻王,就找機會把人給擄走……
誰能想到,閻王給她來這么一出?
這讓她怎么和小東西交代?
雪狐從初箏袖子里跳下來,“箏姐姐,現(xiàn)在怎么辦?”
初箏:“你去把蓬羽帶進來?!?
她帶來的人都被留在外面,不能跟進來。
雪狐表示明白,從窗戶翻出去。
初箏把窗戶關(guān)上,在房間里四處看看。
這個房間也被布置過,到處都透著‘喜’慶。
你說閻王重視吧,頭從到位都沒露面。
你說不重視吧,送來的東西和這些布置又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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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沒等太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道高大身影從外面走進來。
來人穿著男款的婚服,從門外進來,步履不緊不慢。
而他面上戴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黝黑的眸子。
初箏:“……”
這是個什么造型?
她來這里就沒見過閻王,壓根不知道這位什么德行。
他之前總不能是這么見人的吧?
閻王把門關(guān)上,站在門口,也不講話,就直勾勾的盯著她。
初箏穩(wěn)得住,你不動,我不動,看誰先動!
最后還是閻王先出聲:“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要迎娶你?”
初箏反問:“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同意?”
閻王:“……”
閻王:“為何?”
“因為……”初箏頓了頓,“找你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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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帶著蓬羽躲開巡邏的鬼差們,小心翼翼的挪動。
最后好不容易才到達初箏所在的窗戶外。
他們剛到,就聽里面一聲悶響。
蓬羽下意識的推開窗戶。
房間里,與初箏穿著同款婚服的男子被黑色的綢緞纏成粽子,而初箏拽著絲綢一頭,站在男子面前。
蓬羽見初箏沒事,下意識的松口氣。
初箏扭頭看他一眼,示意他們進來。
雪狐從蓬羽旁邊跳進去,幾下竄到初箏肩膀上蹲著。
蓬羽撐著窗臺,一躍而入,順手關(guān)上窗戶。
蓬羽看一眼被綁得結(jié)實的男子,“他就是閻王?”
“……應(yīng)該是?!背豕~不確定。
雪狐倒是認識,“就是啊。”
閻王在三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中,也受了很重的傷。
據(jù)說是容貌都毀了,所以自此以后,閻王就一直戴著面具。
大家早就習慣,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閻王掃了一眼蓬羽,蓬羽也帶著面具,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引起閻王太多注意。
“這是我的府邸,你要是對我下手,你以為自己能安全的離開這里?”
初箏思維清奇,“我?guī)阋黄鸩痪涂梢粤??!?
“……”
他對孟婆的實力還是低估了。
孟婆湯換來的功德,足以讓她成長到恐怖的地步。
“孟婆,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我們有什么交易好做?!背豕~拉著一把椅子,讓蓬羽先坐下。
閻王視線又落在蓬羽身上,覺得這人身形有些熟悉。
在哪里見過……
閻王暫時壓下疑惑:“你是孟婆一族最后一人,可你有想過,你的使命結(jié)束后,誰來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