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低聲應(yīng):“……知道了?!?
初箏將他清洗一番,換上干凈的衣服,收拾好房間里亂七八糟的東西。
少年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身側(cè),低著頭看著地面。
“喝掉?!?
遞到面前的是盒裝的血漿。
印白猛的抬頭看她,眼底隱隱有些錯愕。
片刻后,印白垂下頭,伸手接過血漿,拆吸管的時候手指都在發(fā)顫。
原來她真的會懲罰自己……
不,這怎么算懲罰呢?
他本來就該喝這樣的血漿,而不是她那身珍貴的血液。
吸管插了好幾下都沒插進去,印白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沒了,他還是好難受……
明明知道自己沒什么資格去要求什么。
可是他真的好難受……
“你行不行,插個吸管都不會……印白,你哭什么?”我做了什么?。?
“我沒有?!庇“着ら_頭,眼眶有些紅,眼淚還沒掉出來,確實不算哭。
初箏皺下眉,反思自己是不是剛才把他欺負得過分了。
可是……
初箏從頭想到尾,她都沒有虐待過他??!
初箏蹲下身體,將吸管插好,遞到少年嘴邊:“你有好幾天沒找我進食了吧?喝一點試試。”
印白每次都克制自己,只要不是餓得實在忍不住,都不會主動提。
她沒少操心這事,就怕他營養(yǎng)不良。
印白眼眶泛紅,眼尾的睫羽濕潤。
他問:“一定要喝嗎?”
“嗯。”
“好?!?
她給的東西,就算是毒藥,他也不會拒絕。
他盡量不吐出來……
印白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印象深刻的惡心感并沒有出現(xiàn),是他熟悉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像……像甜點的味道。
印白瞳孔微微瞪大。
“好喝嗎?”初箏問他:“不喜歡這個味道還有別的?!?
印白松開吸管,聲音發(fā)顫:“這是你的……”
“廢話,我能給你喝別人的?!蹦阋埠炔幌掳 ?
印白突然從床上滑坐到地上:“對不起。”
“嗯?”初箏莫名其妙:“突然道什么……你不會以為我拿其它血漿給你喝吧?”
“對不起……”
初箏聲音涼涼的:“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啊。”
印白低著頭囁喏:“我以為你懲罰我。我沒有不信任你,我如果不信你,我就不會喝?!?
初箏心底又好氣又好笑。
忍了半天打他的沖動,將人抱進懷里:“我不會害你,明白嗎?”
“嗯……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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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白不知是不是太不安,又纏著初箏折騰一陣。
此時當(dāng)事人蜷縮在沙發(fā)上,抱著奶香味濃郁的血漿小口小口的喝著。
這樣的東西并不多,只有幾盒,做成了不同的味道,初箏拿來給他解饞的。
其余時間還是初箏親自投喂。
印白盡量讓自己少進食,這樣就可以少喝一點。
初箏瞧著那越養(yǎng)越瘦的小孩兒,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規(guī)定他定時定量的進食,每次都掐著點逮人。
印白有些抗拒,最后被初箏一頓威脅,這才不敢反抗。
初箏覺得自己要是連好人卡都養(yǎng)不好,她大佬的面子往那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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