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定這一點,可也沒有辦法出去。
初箏決定繼續(xù)往前走,去看看五音迷陣給自己編排的哪出戲。
初箏很快到達戰(zhàn)場。
人類和魔獸廝殺得厲害,入目的全是血和尸體。
初箏不確定自己是否會被攻擊,她就不往前走,繞著戰(zhàn)場觀察。
初箏在戰(zhàn)場后方發(fā)現(xiàn)了類似人類的指揮營地。
她一路摸過去,路上遇見了巡邏的人,對方明顯可以看見她。
見人生面孔,張嘴就要呵斥。
初箏將人放倒,更加小心的避開人。
“驚破公子!”
“驚破公子不可!”
初箏剛靠近營地,就聽見驚呼聲。
營地前,白衣少年被人攔住。
少年比初箏看見的更小一些,約莫只有十三四歲,五官漂亮,卻還沒有張開,透著幾分稚嫩。
“驚破公子,那些人還沒死,你不能這么做!”
“我救不了她們,他們遲早會死?!鄙倌曷曇粢仓赡?,可是卻有著近似冷血的無情。
他說:“我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這個時候的驚破,交流正常,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遲鈍。
“驚破公子你這和殺人有什么區(qū)別!”攔著少年的人怒吼:“你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不是殺人的劊子手,他們都沒死,還活著!”
少年不吭聲了。
那人趕緊做個請的手勢:“驚破公子先請回吧?!?
少年也沒說什么,回了后面的帳篷里。
初箏看著那個帳篷被人看守起來。
這不是她的……是驚破的。
從一開始她聽見的就是驚破內心深處構成的樂聲。
畫面忽的一轉,荒山野嶺的營地,變成了雕梁畫棟的大殿。
殿內,少年跪在地上。
白衣染血,發(fā)絲凌亂,唇色蒼白。
比起剛才,少年似乎大了一歲,身體已經(jīng)抽條,長高不少,就是瘦弱了些。
“你可知錯?”
殿內高坐之上,一中年男子冷聲發(fā)問。
少年聲音嘶?。骸暗茏雍五e之有?弟子救了那么多人……”
“你……簡直冥頑不靈!把他綁到醫(yī)心閣上,直到認錯為止!”
少年被拖出大殿,初箏跟著出去。
醫(yī)心閣最高處,少年雙手被繩子綁著,憑空吊著。
初箏登上醫(yī)心閣。
“什么人!”看守的人呵斥一聲。
初箏抬手一揮,兩人同時摔下醫(yī)心閣。
少年已經(jīng)很虛弱,勉強能睜開眼。
初箏將他放下來,少年抓緊她衣袖:“我沒錯?!?
初箏輕聲應:“嗯,你沒錯?!?
少年愣愣的看著她,眼淚唰的一下往下流淌。
所有人都說他錯了。
師父如此,同門如此,天下人如此……
現(xiàn)在突然有個人說他沒錯。
她說他沒錯。
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心底的委屈再也繃不住。
初箏指尖撫掉少年眼角的淚水:“別哭了,我?guī)阕??!?
少年不認識她,可是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緊緊的抱著她不愿意撒手。
仿佛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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