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袖子下的手指微微一彈,銀芒在眾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貼著地面,迅速靠近床榻,鉆進被子里。
“??!”
甄柔突然慘叫一聲,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連滾帶爬的下了床。
“柔兒?柔兒?”長孫珩也嚇一跳。
“有東西??!有東西??!”甄柔指著被子。
長孫珩往被子看一眼,伸手將被子掀開,床榻上什么都沒有。
“一定有東西,一定有!”甄柔指著床榻,毫無形象的大吼大叫。
“柔兒,上面什么都沒有,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長孫珩摟著甄柔安慰。
甄柔身體抖得厲害,眼神都還有些驚恐。
她真的感覺到了……
她剛才醒著,怎么可能會做噩夢?
“既然醒了,那就說正事?!崩涞穆曇舨暹M來,甄柔猛的轉(zhuǎn)頭看向聲源處。
初箏不知何時搬了把椅子坐下,支著下頜,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甄柔眼底怨恨一閃而過。
剛才是不是她搞的鬼?
這么想著,甄柔扭頭伏在長孫珩懷里,柔柔弱弱的開始哭:“殿……殿下,妾身頭疼得厲害……”
甄柔一哭,長孫珩就沒了原則:“皇子妃,柔兒身體不適,此事……”
初箏哦了一聲,在長孫珩以為初箏暫時不追究的時候,她又慢吞吞的道:“三皇子是覺得我這個皇子妃的清白還不如她?”
長孫珩:“?。?!”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突然變得這么難以理喻。
以前長孫珩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讓他厭煩,可此時這個女人眼里沒了他,他更覺得厭煩。
“迎香,去晏府請一下我哥哥?!背豕~吩咐影響:“三環(huán)至不做主,我們找別人做主?!?
迎香是晏府出來的人,當然向著初箏。
初箏話音一落,迎香立即往門外去。
長孫珩厲喝一聲:“站??!”
迎香看一眼初箏,見初箏沒有讓她繼續(xù),只好停在原地。
長孫珩咬牙:“此事乃家事,何須勞煩尚書令大人。”
初箏攤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就開始你的表演!
長孫珩瞪初箏一眼。
“殿下?”甄柔內(nèi)心慌亂,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不解:“出……什么事了嗎?”
長孫珩皺著眉,扶著甄柔坐下。
他不說話,甄柔心底就越?jīng)]底,抓著衣擺的手不斷捏緊,手心里全是冷汗。
長孫珩:“把蕓香帶進來?!?
蕓香此時看上去格外慘,身上的衣服臟兮兮,頭發(fā)枯黃,面色憔悴,瘦了不少。
蕓香匍匐在地上,聲音嘶啞:“柔小姐,對不起……殿下都知道了?!?
“你……你在說什么?”
甄柔那里敢承認,此時只能裝無辜。
“柔小姐,奴婢都告訴殿下了……是……是您自己服的藥,還讓我指認皇子妃……”
“胡說八道!”
甄柔嬌呵一聲,中氣十足,不虛弱也不頭疼了。
“奴婢沒有……”
蕓香雖然壞,可是對自己母親卻是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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