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遍L孫珩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看不見我是嗎?”
他都站在她面前,她竟然還敢無視。
初箏合上書,側(cè)目看過去,目光淺淡沒什么波瀾:“三皇子有何事?”
長孫珩怒斥:“你還有沒點規(guī)矩?見到我為何不行禮?”
初箏語調(diào)緩慢:“三皇子看不慣我,大可寫休書,我哥那邊三皇子不用擔(dān)心,我會去說。”
長孫珩:“?。?!”
她剛才說什么?
休書?
當(dāng)初是誰求著要嫁進(jìn)來,要不是晏欽那邊施壓,他會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她現(xiàn)在竟然跟他說,讓他寫休書?
而后面跟進(jìn)來的甄柔也被初箏這話給驚到了。
她是認(rèn)真的,還是在欲擒故縱?
這個女人有多喜歡三皇子,甄柔心底清楚。
她私心里覺得,她不可能會突然放棄。
得不到殿下的垂憐,所以一改之前的姿態(tài)?想要以此博取關(guān)注?
如果是這樣……
甄柔心底冷笑,那可打錯算盤了。
長孫珩:“你是不是瘋了?”
“三皇子,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初箏將書放下,語調(diào)輕緩平靜:“既然我們在一起不合適,當(dāng)然是早點分開比較好。”
長孫珩不會寫休書。
初箏是料定這一點,此時才敢這么刺激長孫珩。
初箏繼續(xù)氣長孫珩:“如果三皇子不是來說休書的事,那就請回。”
長孫珩:“……”
“殿下……”
甄柔細(xì)軟的聲音,將長孫珩的思維拉回來,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我且問你,是你讓人將柔兒扔出你院子的?”
初箏面無表情的掃一眼甄柔,冷漠道:“我是皇子妃,她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我扔她怎么了?三皇子有何高見?”
皇子妃的身份還是挺好用噠。
原主嫁過來的時候,是用了手段,她落得那個下場,也不能全怪別人。
不過現(xiàn)在是她在這里,所以她是不可能讓自己委屈。
“柔兒是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對待柔兒?”
“皇子妃?!?
“什么?”
“皇子妃的頭銜?!背豕~很貼心的解釋:“我坐在這個位置上,那我就有這個權(quán)利?!?
甄柔擅闖她院子,把她扔出去完全是她的正當(dāng)權(quán)利。
就算拿到宮里去說,也是她這個皇子妃占理。
長孫珩:“……”
不對!
這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會道了?
以前她見到自己,不是露出傾慕的眼神,就是小心翼翼,何時敢這么與自己說話。
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間就變了?
長孫珩心底也有和甄柔一樣的懷疑。
是不是想以此來引起自己的注意?
長孫珩今天想要初箏道歉,或者懲罰初箏是完全不可能的。
初箏將晏欽都搬了出來。
長孫珩摸心自問,此時的他,敢得罪晏欽嗎?
不敢。
他之所以如此對待這位皇子妃,不就是知道當(dāng)初她壓根不會和晏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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