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里一片低氣壓,初箏用爪子扒拉下商棄。
商棄感受到手心里軟綿綿的觸感,略微回過神,對上那雙湛藍靜謐的眸子。
不知道為何,商棄突然覺得小家伙在擔心他。
也許是因為他身邊太多的冰冷,多了有了這么一點溫暖,他就能自動理解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他抬手摸下初箏后背:“我沒事?!?
當初看見它的時候,心底的聲音讓他將它帶回來,此時看來是他做得最對的一個決定。
商棄嘴上說著沒事,回去后也表現(xiàn)正常,和初箏一起吃了東西。
結果吃完東西,初箏一個晃神,商棄就不見了蹤影。
然后初箏就聽見上次聽過的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壓抑琴音,又從琴房傳出來。
保鏢聽見動靜,紛紛緊張起來,打電話的打電話,總之不太正常。
“有車上來了!”小四突然說了一句:“是商家的車?!?
大廳詭異的安靜幾秒,只剩下那猶如地獄序曲的琴音。
小四打破沉默:“怎么辦?”
老大當機立斷:“去把車子攔下來,就說先生已經(jīng)睡下了?!?
只要不靠近這里,就聽不見琴音,自然就無法辨別商棄是不是真的睡下了。
立即有三個保鏢的出去,去攔車子。
小四見初箏站在樓梯那里,趕緊走過來:“月半,我?guī)慊胤块g去。”
初箏避開小四,小四撓撓頭,想起來這小貓除了先生,誰也不許碰。
小四和初箏打商量,騙她回房。
湛藍靜謐的貓瞳睥睨著他,根本不鳥他。
小四覺得初箏雖然聰明,可還不至于成精,到底只是一只貓,拿初箏沒辦法,小四只好先放棄送她回房的打算。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砹寺曇簟?
小四聽動靜,眉心直跳,這是沒攔住……
果然,下一秒玄關就被人大力推開,攜著滿身怒火的中年男人從外面進來。
男人西裝革履,氣勢逼人,四十上下,即便是上了年紀,五官依然俊朗,可見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男子。
商于誠進來就是一聲冷哼:“商棄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敢攔!他人呢?!”
“商先生不必動這么大的氣?!睖睾偷穆曇魪暮竺?zhèn)鱽恚骸皻獯髠?,商先生保重身體?!?
初箏聽見這聲音,心底就是一陣惡心。
青年緩步走進來,模樣俊朗,嘴角含笑,渾身都是溫和,沒有任何鋒芒,讓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這就是——賀瑾。
騙得原主死不瞑目的那個狗東西。
賀瑾嘴上勸著商于誠,目光卻是落在初箏身上,嘴角弧度緩緩上揚——找到你了。
初箏從他眼里看懂了這幾個字。
不過初箏也不虛,很不客氣的看回去。
初箏的反應,與賀瑾想不一致,心底冒出一縷疑惑。
她竟然不怕自己了。
在外面這段時間,看來發(fā)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賀先生。”商于誠聽了賀瑾的勸,竟然真的冷靜下來,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里面請?!?
賀瑾跟著商于誠進了大廳。
商棄的保鏢想攔又不敢攔,這是商家人,商棄對他們的態(tài)度很奇怪,他們不敢私自做主。
“商棄呢?”
商于誠呵斥一聲。
“讓他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