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順利出院,盧愛玲女士和宓承明先生,在醫(yī)院陪了她一個月,后面都是郁澗陪著她。
出院的時候,郁澗抱著個盒子給她:“她留給你的?!?
初箏在車上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個水晶球,里面濃縮著一個完整的世界。
還有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話。
[帶著它去看世界]
初箏按下心臟的位置,這里面是別人的心……手掌下跳動的頻率,讓初箏感覺到了生命力。
“就算做了手術,我也有可能會死吧?”初箏問郁澗。
郁澗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不會的,只要注意,不會出太大問題?!?
心臟移植成功的已經活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還好好的……只要注意些,一定沒問題的。
于是這導致初箏之后的生活,和沒做手術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初箏只能偷著跑出去,不過也不會走太遠,而且有王八蛋一路敗家,也不會遇上太多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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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落在別墅里,別墅的女主人正在做早餐,忽的聽見有人敲門。
她關掉火,去開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放在臺階上的一束花,沾著清晨的晨露,鮮艷欲滴。
下面壓著一個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張卡,密碼寫在背面,是她女兒的生日。
女人突然掩面落淚。
于后每年這張卡都會有一筆進賬,數(shù)額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沒人動這筆錢,在他們死后,這筆錢以他們女兒的名義捐了出去,那筆錢數(shù)額龐大,引起不小的轟動。
當然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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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澗進修結束,因為初箏不能坐飛機,郁澗只能推遲國內的安排,陪初箏坐郵輪回去。
“我一個人也可以?!迸⒆釉趺茨苷f不行呢!
“可以什么?”郁澗冷著臉:“你想我兩個月都睡不好覺?”
“我不陪你睡,你就睡不好?”
“……”你陪我睡我才睡不好!
郁澗已經決定好,所以即便初箏反對,兩人還是一起登上郵輪。
初箏站在外面看著浩瀚無際的海面。
“不是讓你別吹風?!庇魸景岩患路谒砩希纸o她扣上一頂帽子:“你就不能聽我一句話?”
“我剛站這里。”初箏巨冤!
“回去了。”
郁澗拉著初箏回去。
初箏不動:“郁澗?!?
“嗯?”
“你有沒有想過,你在的世界也許不是真實的?”
郁澗一愣,他轉過身,從后面環(huán)住初箏。
輕柔帶著些許冷意的海風拂過,郁澗雙手攏緊初箏的衣服,體溫透過衣服傳遞過去,驅散那點寒意。
“你對我來說就是真實的?!庇魸鞠掳蛿R在初箏肩膀上:“我不管這個世界是不是真實的,我只要你?!?
初箏手掌貼著郁澗手背,緩慢道:“也許某一天你突然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包括我?!?
郁澗蹙眉:“寶寶,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是誰。
初箏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也不會得到答案。
他不記得,什么都不記得……
初箏搖搖頭,淡淡的道:“沒什么,打個比方。”
郁澗用力抱著她,像是要將她鑲嵌進靈魂里:“如果我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那我不想醒,有你的世界才是真實?!?
初箏偏頭看他,視線交匯的瞬間,初箏仿佛能一眼看見他眸底深處涌動的感情。
郁澗就著這個姿勢,在她唇瓣上輕輕一碰。
有你的世界才是真實,才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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