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明羨找上他。
問他有沒有能短時間內(nèi)壓制君不歸的藥。
也許有時候命運(yùn)早就做好安排。
師兄想了下:“要不我再回去翻翻,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也許還有什么辦法……”
明羨呆坐在床邊,寒萋萋很有眼力勁的拉著她師兄離開。
“我還沒說完?!?
“就你話多,女人都沒你話多?!?
“醫(yī)者仁心,萋萋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你煩不煩?!?
“你好好走路,有沒有女孩兒樣?!?
“你管太寬了吧!”
“好好好我不說了,萋萋,你等等師兄,慢點(diǎn)……”
寒萋萋和她師兄的聲音遠(yuǎn)去,外面安靜下來。
初箏走到明羨跟前,緩慢的蹲下身體,握住他放在膝蓋上的手。
“別躲著我?!泵髁w眨了下眼,目光望向初箏:“我時間不多了?!?
“你要是聽我的,現(xiàn)在就不會有這些事?!背豕~還是沒忍?。骸澳銥槭裁床幌嘈盼遥俊?
“你因?yàn)檫@個生氣嗎?”
初箏冷漠臉:“我沒生氣?!?
明羨也挺固執(zhí):“你明明有?!?
“沒有。”初箏沒好氣:“你再說我就走了?!?
明羨一噎,拉住初箏的手:“別走?!?
他聲音里隱隱有些緊張和顫抖。
“有些東西,在我身體里生根發(fā)芽,驅(qū)使我不得不去做。我去找邱岳河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和他同歸于盡的準(zhǔn)備……”
“結(jié)果就是你自己送上門被人圍攻?!背豕~毫不留情的插刀。
明羨噎住。
“如果我晚去一步,就可以直接給你準(zhǔn)備棺材了?!背豕~再插一刀。
“……”
他當(dāng)時雖然狼狽了點(diǎn),可還沒到絕路。
就算最后真的出什么事,他也覺得自己可以拉著邱岳河一起死。
明羨覺得他能活下來,就是為給空明谷的那些冤魂伸冤。
這是他的責(zé)任,逃避不了。
至于最后他是死是活,他以前真的沒想過。
明羨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初箏。
“這什么?”
明羨示意初箏打開看看。
——我心悅你。
“我上次……寫的,本來是要留給你的,可是……最后我沒敢留下,重新寫了一張?!泵髁w低著頭,聲音也有些磕絆。
心底亂七八糟的情緒亂竄,擾得明羨不得安寧。
最后他索性什么都不想,直視初箏的眸子:“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初箏正兒八經(jīng)的問:“什么話?”
明羨:“……”
明羨睫羽一垂,所有的情緒都擋了下去,他把那張紙抽回來,緩慢的疊好:“沒事,就當(dāng)我胡亂語……”
也是。
他現(xiàn)在這身體,只剩下一年的時間,能留給她什么。
他本來就是在奢想,憑什么要人家這么遷就自己。
他想就想,他不想就不想。
他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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