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江大生家。
官兵進去后,楊翠翠那大嗓門就嚎了起來,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之前為給江良業(yè)治‘根’,家里的糧食,基本都換了。
現在要交糧,哪里還交得出來。
楊翠翠一哭二鬧,江大生偶爾幫腔兩句,沒看見江玉玉,估計是怕這些官兵,躲在屋里了。
遇上這樣的潑婦,官兵們頭疼得很。
“別胡攪蠻纏,趕緊交??!”
楊翠翠坐在地上哭:“官爺,不是我不交啊!是我們家真的沒有了?!?
楊翠翠不知怎么瞄到站在后面的初箏,抬手指向她:“官爺,就是她,她害我兒斷子絕孫,我們?yōu)榻o兒子治病,糧食都沒了,都是她??!”
官兵們看向‘大戶’初箏:“……”
領頭的官爺咳嗽一聲:“她不是你家侄女嗎?”
“是啊,官爺你不知道,她心思多么歹毒。”楊翠翠接上話,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初箏的所作所為,顛倒黑白,再添油加醋說一番。
官兵們聽完,下半身都忍不住一涼。
這小娘子這么狠呢?
“這事可以報官,你們怎么不報官?”她真要是像楊翠翠說的那樣,砍人家命根子,報官后,就算不收監(jiān),也得挨板子。
“……”
“她不敢?!背豕~靠在半人高的籬笆墻上:“他兒子半夜三更闖我房間?!?
真去報官,挨板子的還指不定是誰。
“……”
“呸!小狐貍精胡說八道,官爺你們別相信她,她就是個不要臉的%#%&!@*¥……”
楊翠翠罵得極其難聽。
初·小狐貍精·箏面不改色的聽著。
官兵們不怎么相信楊翠翠,反而更信大戶初箏。
等楊翠翠罵累了,初箏慢條斯理的出聲:“他們把糧食藏在廚房水缸下面了。”
楊翠翠瞪大眼,就連江大生都用憤怒的眼神瞪她。
初箏冷淡的回視。
不是說我歹毒嗎?都被罵了,怎么也得歹毒一下,不能白被人罵歹毒,好虧的。
官兵立即去廚房搜。
楊翠翠驚恐的去攔:“不要,官爺,這是我們家過冬的糧??!”
“官爺,您行行好,這真的是我們活命的糧食。”江大生也跟著攔。
但是兩人都攔不住,糧食被找出來。
楊翠翠臉色灰白,跌在地上。
之前給江良業(yè)治病,確實換了不少出去。
可是他們還種著原主家里的地,余糧還是有的。
現在是真沒了。
這可讓他們一家子怎么活啊??!
眼看官兵拿了糧要走,楊翠翠突然爬起來:“官爺,你們還沒收她的糧呢?!”
“人家早交了?!?
“怎么可能,她都沒糧?!睏畲浯洳恍拧?
“……”
人家是沒糧,但是人家有錢啊。
錢能買糧。
“她拿什么交的!”楊翠翠不依不撓。
“人家交的銀子?!惫俦馈?
“銀子?”楊翠翠愣了下,下一秒又尖銳的咆哮:“她哪里來的銀子,她怎么可能有銀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