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月裴了解得多了,自然也發(fā)現(xiàn)沈父對沈暝的態(tài)度。
十八歲,沈暝按照沈父的要求進(jìn)入公司。
沈父要求他在一年內(nèi),做出成績。
沈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可他沒有退路,他必須硬著頭皮上。
第一次進(jìn)公司,他不知道是沈父的吩咐,還是這些人就是看不慣他,做什么都十分不順利。
大半夜被關(guān)在公司,文件出現(xiàn)紕漏,議程改變沒人通知他。
但是對于沈暝來說,這都不是最難的。
他克服重重困難,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達(dá)成沈父的要求。
之后他被調(diào)到更高的部門。
他的青春都被安排得清清楚楚,不像解月裴,只用玩樂就可以。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做出來的成績越來越大,沈父卻越來越不待見他。
當(dāng)然這是在私底下。
表面上,他依然是沈父最優(yōu)秀的兒子,父慈子孝,羨煞旁人。
可這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沈暝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解月裴的父母,可以那么縱容他。
為什么沈父,對自己的態(tài)度如此怪異。
直到有一天他談一筆生意,凌晨回家,路過沈父和沈母房間的時候,聽見他們在談?wù)撟约骸?
那個時候沈暝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趕緊離開。
可他沒有。
他聽完了他們的談話。
他不是沈父的親生兒子。
剛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沈暝覺得天昏地暗,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
他那么努力的結(jié)果,是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局面。
可事實就是這樣。
他不是沈父的兒子。
沈暝沒有驚動任何人,走回房間。
他用了大半個月來調(diào)整心態(tài),沈父那段時間忙別的事,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只是因為工作的疏忽,將他罵了好幾次。
他知道這件事沒多久,沈父就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可誰也沒說穿。
他和沈父在外面的關(guān)系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沈暝有一次趁自己喝多了酒,跑去質(zhì)問過沈父。
問他這么多年,他什么都聽他的,為什么要那么對自己,他做錯了什么?
沈父只回給他一個冷笑,說他是自找的,要替他父親還債。
那個時候沈暝從沈父眼底看到更復(fù)雜的感情。
像恨意。
又像是愧疚。
許是因為他在集團威信漸起,也許是別的原因,在別人陷害他的時候,沈父順勢大義滅親,將他逐出沈家。
沈父就扔給他一張機票和護照。
那個時候他一分錢都沒有。
如果不是解月裴給了一筆錢,他估計下飛機就會面臨餓死的危險。
就這么離開,沈暝恨沈父嗎?
恨的吧。
不管他是不是沈父親生的,可這么多年,他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曾經(jīng)的努力仿佛都是笑話。
在他努力的時候,沈父卻在無情的嘲笑他。
他怎么能不恨。
懷揣著這份恨意,背負(fù)著罵名,沈暝狼狽離場。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是在國外的第三個月。
在國外他身為華國人,很是受排擠。
那些大公司,他根本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即便他有才能,也無法施展。
他只能找了一份在夜店的工作,暫時穩(wěn)住生活。
但這份工作也面臨著各種騷擾。
他長相不錯,這樣的騷擾就更多。
甚至有人提出包養(yǎng)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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