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找到出口,回到原地找離棠。
可她只在原地看見血跡,并沒有看見離棠。
初箏皺眉,這是被人做掉了?
尸體都不給我留下!
哪個狗東西干的!
初箏在狹隘的甬道里轉(zhuǎn)兩圈,沒有看見離棠。
就在她準備離開這里,去另外一邊找找的時候,黑暗中,忽的伸出一只手,將她拽了過去。
“噓。”
初箏攻擊的動作一頓,離棠將她抱進懷里,外面甬道有翅膀震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光亮從外面移動而過,是那些蟲子……
初箏貼著他胸口,能聽見他過快的心跳,以及通過布料傳來的溫度。
蟲子數(shù)量眾多,好一陣外面才安靜下來。
“我找到出口了?!背豕~道。
“真厲害?!彪x棠夸她。
“可以松開我了?!?
離棠放開,但卻順勢拉住她的手:“我?guī)憧磦€東西。”
他往黑暗中走去,初箏跟著他走,通過一道石門,四周忽的有光亮起,身后石門同時關(guān)閉。
石室不算大,里面空蕩蕩的,沒多少東西,而在石室左邊的石椅上,還坐著一具白骨。
“你沒問過我來紫云宗做什么?!彪x棠說到這里頓了頓:“我是來找我父親的?!?
“找到了?”初箏望向那具白骨。
“找到了?!彪x棠點頭。
“我母親說,父親并不是不愛我,也不是拋棄我們。”離棠聲音有些低:“小時候我并不理解,別的孩子都有父親,我為什么沒有,他們總是罵我野種?!?
別人的童年是美好的,而離棠的童年,充斥著謾罵、羞辱,陰暗、甚至是暴力……
他也想有一個人能在那個時候站出來,保護自己。
然而沒有。
“我來紫云宗,就是想看看,這個讓母親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這都一具白骨了,骨頭上還能刻名字不成?
離棠指向白骨手掌,白森森的手骨間,橫躺著一支笛子,一指長,通體碧綠。
“我認得那笛子,我母親也有。”
“這不能證明身份?!?
離棠看初箏一眼,他緩慢道:“也許是直覺吧,我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聞,初箏不在說什么。
石室忽的安靜下來。
離棠松開初箏,上前從白骨面前,拿起一本手札。
他手指微微發(fā)抖,甚至不敢翻開那本手札。
初箏抽出手札,當(dāng)著他的面翻開。
手札記錄的非常混亂,但有不少關(guān)于離棠和他母親的。
“上面說,當(dāng)年紫云宗有人發(fā)現(xiàn)他魔族的身份,為了不連累到你母親,所以他獨自引開紫云宗的人。”
初箏總結(jié)一下手札的內(nèi)容。
他本想引開紫云宗的人后,便回去找離棠的母親。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沒能甩開紫云宗的人,反而一直被追殺。
以他一人之力,很難和紫云宗抗衡。
最終他還是被抓住了。
他被關(guān)在紫云宗,等了很多年,想找機會出去,終于讓他等來機會。
可惜還是沒能跑掉,中途被紫云宗的人發(fā)現(xiàn)。
打斗的時候,他忽然就掉進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如果魔氣過盛,就會開啟。
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總之救了他一命。
本就受了重傷,命懸一線,又驚動那些會發(fā)光的蟲子,它們能吞噬魔氣。
最終他找到這間石室,躲在里面,最后也沒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