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集團突遭劫難,內(nèi)部手忙腳亂。
朱鎖鎖這么一個端茶倒水的總裁秘書助理,當(dāng)然沒什么用處。在這一天中,朱鎖鎖發(fā)現(xiàn)自己干的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聯(lián)系飯店訂購足量的盒飯,聯(lián)系咖啡店訂購各種咖啡,提供后勤保障工作。
她看著葉瑾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明顯的看出老態(tài)與疲憊,范金剛突然的爺們兒起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游走在各個部門,大會小會一個接一個。
往日安靜的辦公環(huán)境,突然變的喧囂無比??偸谴虿煌甑碾娫挘鞣N的文件的翻飛,人們因為緊張的投入,心情都不是那么十分的很好,對話溝通時的語氣難免就有些生硬,這個生硬,那個生硬,最后就變了爭吵。如此烏泱泱,并沒比菜市場好到哪里去,這壓抑、緊張的氣氛,也讓她無所適從。
好在,下午收市之后,穩(wěn)住了股價,度過難熬的一天,情況算是有些緩解,但也依然忙的要命。因為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持久戰(zhàn)。她趁著閑時,問了范金剛,得到了最少也要一個月的回答……
晚上,她訂的盒飯以及一些特別定制的飯菜到位,提著東西走向著葉金的辦公室走去。
“范秘,晚飯到了?!?
“給葉總送去吧?!狈督饎傕帕艘宦?,伸了個大懶腰,起身整了整領(lǐng)帶褲腰帶,理了理襯衫,晃悠著脖子跟著走了進(jìn)去。
“葉總,吃飯了,特意給你要了參湯,補充一下精力?!?
辦公室的門并沒有關(guān),葉謹(jǐn)正埋首在一堆的文件中,盯著電腦上各地發(fā)來的郵件,一個個的做著回復(fù)。
聽到朱鎖鎖的招呼,葉謹(jǐn)呼了口氣,摘下眼鏡擠壓睛明穴,復(fù)又戴上眼眼鏡站起身,屈臂平攤做著繞肩,到了一邊的桌子那里坐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對朱鎖鎖說:“時間不早了,你就別在這耗著了,早點兒回去吧。”
“沒事兒,葉總,現(xiàn)在正是公司的危機時候,我得與咱們公司共存亡?!敝戽i鎖搖頭道:“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會,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是給大家訂咖啡,要甜點還是能做的?!?
看她信誓旦旦為公司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樣,葉謹(jǐn)搖頭一笑:“怎么,不跟著楊柯走了?”
朱鎖鎖嗡聲回復(fù):“我感覺楊柯太可怕了……”
另一邊做著幫忙將飯菜擺到桌子上的范金剛見葉謹(jǐn)難得有了笑臉,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又是有了幾分往日的樣子,絮絮叨叨:“你這孩子還不是太傻,跟著楊柯,早晚讓他給你賣了,你還開開心心的給他數(shù)錢。楊柯是怎么起來的?還不是這幾年在精,靠著咱們?nèi)~總的信重提拔?結(jié)果你看看,腦后生反骨,想要置我們于死地,他怎么那么狠?一點兒情面都不講。
早上你也聽見了,他說的沒錯,我們給他升職就是為了穩(wěn)住他,不讓他帶走銷售部的那些骨干。但是他今天做的事,恰恰說明我們沒有做錯。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幫著對手公司挖我們的人,制造新聞,打壓精集團的股價,今天一天,我們就沒了幾十億。后續(xù)因為受到影響,停擺的那些項目,還不知道有多大的損失呢,精集團的行業(yè)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你說這個王八蛋做了這么多,他自己得到什么好處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就是他能干的出來。真是,越說越來氣,別讓我抓著他,不然非讓他碎尸萬段,萬劫不復(fù)?!?
“行了,少說兩句吧。事已至此,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法制社會,你碎誰的尸???吃飯。”葉謹(jǐn)擺了擺手,看著站在一邊的朱鎖鎖說道:“你也累一天了,出去吃飯吧。”
朱鎖鎖點頭,剛要說話,見葉謹(jǐn)?shù)碾娫掜懫?,疲憊的對她擺手,她識趣的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
話都說到那了,她當(dāng)然不可能走?,F(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是原劇中那般,楊柯的爆發(fā)要更狠。她當(dāng)然無法跟中間說話,好像很重情誼,很仗義一般。再說她也只是才靠近葉謹(jǐn)?shù)纳磉?,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曖昧也都尚未發(fā)生,她當(dāng)然不會那么找死。
不過她卻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吃盒飯,而是到了樓下的一家快餐店,謝宏祖正在那等著她,見她在對面坐下,推了一杯水過去:“要吃什么?”
“一大碗牛肉小面,給你也來一碗吧,我請你?!敝戽i鎖手機掃碼,自主點餐過后,這才喝了口水,問捧著臉癡癡看著她的謝宏祖:“找我干什么?公司里正忙著呢?!?
“就是因為忙,我才過來找你啊?!敝x宏祖認(rèn)真的說道:“今天精的事都傳遍了,到底什么原因也都打聽出來了。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說葉謹(jǐn)老不中用,使手段被楊柯發(fā)現(xiàn)不說,還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要不是不好臨陣換帥,今天葉謹(jǐn)就會被踢出精,整個商界都幸災(zāi)樂禍的看熱鬧呢,就看精集團什么時候倒?!?
“不是,精集團倒了你怎么好像還挺開心?精不是也采購你們家空調(diào)呢嗎?!?
“不一樣,我們家空調(diào)總能賣出去,又不是非要賣給精。”謝宏祖還不知道自家生意的窘境,沒心沒肺的說道:“我找你來啊,是想讓你到跟我干。真的,鎖鎖,你過來跟我干,我給你發(fā)工資,你現(xiàn)在不是助理嗎?到時候你還是做我的助理,就負(fù)責(zé)跟我一起吃喝玩樂?!?
“打住,不說精集團是不是一定會破產(chǎn),就算我跟你去了,不還是干那些伺候人的活?我覺得咱們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挺純粹的,可不想到你手下伺候你,那樣的話,咱們倆就是上下級,再說我也不想伺候你?!笨粗x宏祖有些失望的眼神,朱鎖鎖繼續(xù)說道:“我說謝宏祖,你可真敢想。打的什么主意?有錢秘書干,沒事兒……嗯?我告訴你啊,我是喜歡錢,可是我也不是為了錢什么都干的啊。”
聽著朱鎖鎖開黃腔,謝宏祖愣了一下,隨即連連擺手:“我當(dāng)然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嘛。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完全可以一起創(chuàng)業(yè)啊。你現(xiàn)在是范金剛的助理,視野足夠高,你銷售又那么厲害,再加上我媽給一些資源,肯定能做起來的?!?
朱鎖鎖難免的心中比較,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同是富二代,看看王,那叫個說一不二,能力卓絕,除了有些摳以外哪哪都好,真的絕世男人。再看看眼前這個,還跟這找媽呢……
她搖頭道:“算了吧,我好不容易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而且精集團不一定就會破產(chǎn)。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是要為公司奮斗,要是挺過去了,我想葉謹(jǐn)不會虧待我們這些人的,反正也就是一兩個月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到時候再說吧,要是不行,我再去投奔你。面來了,吃飯吃飯,哎呀,我跟你說,這一天都忙死我了,飯都沒吃上幾口,腿都要給我跑斷了……”
“你多吃一些,來,這個茶蛋給你……”
應(yīng)付了謝宏祖,朱鎖鎖又回到公司裝忙人,不時的跑跑腿,或者給人發(fā)發(fā)飲料咖啡什么的。直到十點多,她才到葉謹(jǐn)、范金剛那送了一些夜宵,顯了一下自己,在葉謹(jǐn)、范金剛的催促中,這才勉為其難的回了家。
家里沒有蔣南孫,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在蔣家新租的房子住,或者是陪戴茜了,所以只是發(fā)消息吐槽一番今天有多忙,又轉(zhuǎn)頭跟王發(fā)了幾句消息,說了一下情況表示不能一起睡,理所當(dāng)然的都沒有得到回復(fù)。
她隨便的洗漱一番,躺倒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風(fēng)云變幻,老天爺爺喜怒無常,滬市便下了大雨。閃電在空中劃過美麗的痕跡,與大地上的霓虹相映,雷聲轟隆作響,繁華的上海灘濤聲依舊,依然車水馬龍。在這樣的情景下,反倒添了幾分朋克意味,真的有了‘魔’的感覺。
湯臣一品中,云收雨歇,初經(jīng)人事的蔣南孫臉上潮紅未退,無力的依偎在王懷中。先前的瘋狂讓她興奮到疲累,隱隱作痛的不適卻又讓她一時無法安眠。外面雷聲陣陣,狂風(fēng)呼嘯,直覺三十六層的所在搖搖欲墜,才將自己交出去的忐忑空虛,讓她同樣的缺失安全感。
“你不害怕嗎?”任由那大手玩弄著自己的小寶貝,她如此問著。
王搖了搖頭:“你是學(xué)建筑的,建筑結(jié)構(gòu)、建筑材料,都應(yīng)該知道。再說就是真塌了,不是還有我跟你一起呢么,沒什么好怕的,睡吧?!?
蔣南孫安靜了一會兒,又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告訴我爸媽他們?”
這話就比較講究了,是在向他要保證,一個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另一方面,是知道他跟別的女人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希望他能夠潔身自好,一心一意。之前蔣南孫第一次過來看到的那些化妝品,是大波浪的,他當(dāng)然知道,只不過他懶的收拾罷了。畢竟他怎么可能那么不細(xì)致,無非就是不在意。如果現(xiàn)在蔣南孫翻的仔細(xì)一點兒,甚至還能翻到朱鎖鎖留在這里的化妝品以及換洗的衣服……
蔣南孫跟朱鎖鎖不同,所獲得的待遇也理當(dāng)不同。盡管蔣南孫同樣是假模假式矯揉造作的茶,但方才換下不久的染了血的床單,就可以彌補那些亂七八糟。他不在乎女人的思想如何,過往中的他的那些女人們,有問題的太多了,只要不禍害別人,過的去就行,他要的只是舒服。所以在其他人面前公開跟蔣南孫的關(guān)系,并沒有什么大不了,也不耽誤他干啥……
而且同朱鎖鎖比起來,雖然有錢同樣也是蔣南孫的一個考量,但至少大致看起來,是玩感情的樣子。而且她潔身自好,沒有亂七八糟的過往情史,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朱鎖鎖不同,情史豐富,一心想做富太太,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慣她毛病的。那么朱鎖鎖自然而然的,就會去找能滿足她的,她跟王只是交易,并沒有歸屬。人家想攀高枝,做富太太,王也攔不住,也沒道理去阻攔人家對美好未來的追求。
雖然他不差錢,更不在乎錢,也不想砸在朱鎖鎖的身上。因為那會讓她以為自己很重要,這就很不好了。所以不如就愛咋咋地,保持單純的親密關(guān)系。就像他之前同朱鎖鎖說的,以后真的給別人做了富太太,他還省了花錢呢……
“這就要看你了,你想什么時候說就什么時候說?!?
“還是晚一點再告訴他們吧,畢竟以前他們就總是要撮合我跟你在一起,我都沒聽,結(jié)果現(xiàn)在我又跟你在一起了,他們該笑我了?!?
“都是親爹媽,有什么笑的?!蓖鯎u了搖頭,手上動作不停:“我覺得應(yīng)該跟你說一些實話?!?
“別說。”蔣南孫趕緊的搖頭,睜開了大眼睛仰頭看著這個屬于他的男人:“你不會不負(fù)責(zé)任的對嗎?”
“當(dāng)然。”
“你會處理好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