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的手下積極聯(lián)結(jié)其他股東,打算先將駱士賓給踢了。
駱士賓持有的股份,也就是不到百分之四十,剩下的那些股份,有包括水自流、駱士賓的媳婦曾珊以及周秉昆的代理人在內(nèi),還有些優(yōu)秀員工之類的,共同把持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再有就是二十五的流通股。
在周秉昆的雄厚資金之下,想要搞定那些人,真的輕輕松松。
所以,理所當然的,當時隔多年,再次見面,駱士賓并不是很高興,或者可以說是想死的心都有。
這時已是九四年一月下,是在年前的股東大會上。
駱士賓作為一個新近崛起,近來風光無限的上市公司董事長,并沒有早早的過去等著旁人,而是壓著時間,踩著點兒在家中出發(fā)去到的新搬遷到大廈辦公的總部。
當他意氣風發(fā)的開門進到寬大的會議室中時,里面的股東早就到了,同時空氣中彌漫著二手煙的味道,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因為他不抽煙,在開會的時候,一般別人也不抽煙。雖然從沒明文規(guī)定,但這些人都知,這是他的規(guī)矩。
更讓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這里看到了他的媳婦,曾珊。此刻正低著頭修理指甲,沒有看他。他看到了坐在副手邊的水自流,滿眼復雜的看著自己。
終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中間的主位,那是屬于他的位置,此刻卻有人坐在那里,笑吟吟的看著他。
“好久不見啊?!?
“確實是好久不見,比起當年,更精神了?!瘪樖抠e壓制住心中不好的感覺,面上保持著風度,他背著手,同樣一臉微笑:“這么多年不見,你這個大忙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公司中,還真是讓人驚訝,不知道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用端著跟我裝深沉。”周秉昆笑呵呵的說:“正好人都齊了,來,張律師,給他念念文件,再傳達一下在場眾人態(tài)度。”
邊上坐著一個干練中年人,推推眼鏡站起身,非常禮貌的跟駱士賓打了個招呼,然后拿起手中的文件宣讀起來:“洛水集團股份……駱先生,簡單的說,從現(xiàn)在開始,洛水集團最大的股東是我的委托人周秉昆先生,同時,董事會的董事們行使權(quán)利,由周秉昆先生任董事長,由這位翟景洪先生出任洛水集團總經(jīng)理一職,負責公司運營,為各位董事負責,向董事會匯報工作。”
周秉昆跟了一嘴:“也就是說,這里沒有你的位置了,駱董事長?!?
這是噩耗,駱士賓已經(jīng)保持不住風度,他轉(zhuǎn)頭看著在場的其他人,有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有他的好兄弟,有他的枕邊人。
旁人不說,只算上他老婆,以及水自流的股份,他就有超過四十多的股份,算上他提拔起來獎勵股份的手下,完全能夠達到五十一。他想過會被人背叛,但他沒有想過所有人都背叛,這才是致命的。
他強壓著心中萬丈怒火,皺眉看向周秉昆:“勝捷集團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那是我的?!?
“你早就有意針對我們?”
“顯而易見。”周秉昆還是那般微笑,滿是嘲諷:“不過我要糾正一點,我針對的不是你們,而是你?!?
“當年的事都過去了,周秉昆,你何必那么念念不忘呢?你本可以隨時捏死我,又何必這么費勁呢?”駱士賓還是有理智的,他不敢大庭廣眾的詳細說出來,那真是找死了。
“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感受感受從高臺跌落的感覺,我覺得那感覺一定很好,你說呢?”
“是很好。”駱士賓咬后槽牙,不愿看他得瑟的樣子,說道:“你別忘了,我還持有洛水集團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
“我等著看你怎么操作?!敝鼙偭藬偸郑骸艾F(xiàn)在,我們要開股東大會了,你也是股東,有沒有興趣聽一聽?。俊?
股份是駱士賓名下的,只要駱士賓不簽字轉(zhuǎn)讓,或者不死,那就沒辦法拿到手。但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的股票是限售,這種情況誰會接手呢?就是他死硬著不簽,那也沒關(guān)系,這洛水集團完全可以退市、破產(chǎn)嘛,沒什么所謂,就玩他。
駱士賓深吸一口氣,恨恨的看了一眼周秉昆,轉(zhuǎn)頭離開了這里。他要緩一緩,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雖然他表現(xiàn)的還算堅強,但實際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見著大仇人離開,周秉昆笑了笑,隨即坐正身體,看著在場的眾人:“好了,接下來我說說以后洛水集團的規(guī)劃?!?
……
下午,水自流跟著曾珊一起,回到了洛士賓的家中,他們倆都知道,這個時候,駱士賓一定會在家里,不然他還能去哪里呢?
以往整潔的家中,此刻滿是狼藉,一眼就能感受到駱士賓的憤怒。進門到了客廳,正看到地毯上醉醺醺的拿著外國洋酒對瓶吹的駱士賓。
驅(qū)卡腳下的玻璃碴子,水自流嘆了口氣:“賓子,何必呢?”
駱士賓緩緩的抬頭,眼里滿是不解:“為什么?一個兄弟,一個老婆,還有那些我一手提拔起來的白眼狼,你們到底為什么?她我不管,我知道,她從來都是為了錢,但是給我伺候的挺好,我也就不說什么了。那些白眼狼也不提,都沒什么用。水哥,你呢?你為什么?。吭蹅儌z快三十年的兄弟啊……”
“從你把我踢出公司那天就不是了!”
“我那是為了公司發(fā)展啊,我想要公司做的更好,你連合同都沒有就生產(chǎn),我做錯了?”
“后來呢?你給了我一筆錢,拿走了我手中一半的股份,說穿了,你對我哪里還有信任?相比起現(xiàn)在的股價,你給我的那些錢更像打發(fā)要飯的叫花子。賓子,都到現(xiàn)在了,怎么還看不明白呢?說那些還有什么意義?你還不知道吧,當年咱們在羊城的時候,周秉昆就注意到咱們了。從頭到尾,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根他玩?就這,還沒用他那哥哥出手呢?!?
水自流忍不住的搖頭,他點了支煙,舒服的吐了口煙,聲音還是往常那般溫潤平澹:“賓子,別怪我,我沒的選。你也知道,周秉昆有多大的能耐,我要是不這么做,那我的下場不會比你好太多。歸根結(jié)底,當年的事是你做的,現(xiàn)在人家翻舊賬,你就得認。
要咱們還是當年那樣,我一個無牽無掛的孤家寡人,說不定還真的跟你共患難。但是賓子,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這點事兒你該明白的,哪里有什么都過去了?哪里有什么罪都贖過了?怎么可能過的去啊……賓子,好自為之吧……”
他嘆了口氣,最后看了一眼落寞的駱士賓,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他來,只是為了跟過去做個告別,跟老朋友、好兄弟,有個交代。
就像他說的,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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