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汪勝洪面露痛苦的揉著胸口,摸著已經(jīng)紅腫的臉,陰狠的看著洋鬼子即將消失的背影,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我們走?!?
他沒想到,羅秀芬那個女人真的去找了王。他更沒想到的是,王竟然管了。管了不說,還讓他今天過來要人。
大哥就是大哥,確實夠威啊。一個電話打到他的家里,根本沒有多余的話,就是告訴他,今天早上過來要人。還說要盡力爭取,表示出他們的態(tài)度。爭取的結(jié)果就是,他挨了三個嘴巴子,被踹了兩腳,還被放槍嚇唬。
他當(dāng)然不想來,但是他沒選擇的。不過說實話,他心里還是有些的失望、委屈的。因為這邊多是龍騰工廠的緣故,他基本上算是最早被滲透的那一批?,F(xiàn)在大哥一路直上,他這種可以算是元老的人,還在這沒什么油水的地方呆著,寒心。
當(dāng)然他也就是那么一想,畢竟前車之鑒么。也就是他這邊油水少,再折騰也不能多佬幾個錢,要不然上次說不定他也涼了。
如此想著,他咿呀哎呀的一路坐車回到了警署,他要讓別人看到他多認(rèn)真。一方面是為華人出頭,另一方面是執(zhí)行上級命令,俗話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只是不等他賣慘,才剛到警署門口,就看到豬油仔正叼著煙站在路邊扒著一輛車的車窗跟里面的人說話。后邊還有一輛救護(hù)車,醫(yī)務(wù)人員在一邊站著。
聽見汽車的動靜,豬油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隨即對著停在面前的車擺了擺手,司機(jī)利索的油離配合駛上道路離開。
豬油仔揮手招呼著后邊的醫(yī)務(wù)人員,推著擔(dān)架,等著汪勝洪的車在面前停穩(wěn),他一擺手:“快,去救人?!?
說話間,他伸手拉開車門,直接將后排要跟他打招呼的汪勝洪拽下車,后邊的醫(yī)務(wù)人員跟著一起將他抬上擔(dān)架。
汪勝洪有些懵逼,他一時沒有接受過來,直到擔(dān)架滑動,顛簸讓他清醒過來,不解的看向跟著一起推擔(dān)架的豬油仔:“仔哥……”
“汪探長,你傷的很重,不要多說話。”
汪勝洪一臉的問好,但豬油仔龍騰大總管,王第一馬仔的身份,讓他很好的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不管了,仔哥都親自出馬了,說什么他照做就是了。念及此,他還很配合的慘嚎出聲,好似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
早在豬油仔來的時候,警署中的人就注意到了,更不要說還有救護(hù)車過來。好信愛湊熱鬧,是多數(shù)人的共性,是以他們早都看著呢?,F(xiàn)在眼見著自己探長被抬走,也是一頭霧水,忍不住的把卦之火,熊熊燃燒。
豬油仔幫著醫(yī)務(wù)人員將汪勝洪抬上救護(hù)車,眼看著救護(hù)車飛快駛離,轉(zhuǎn)頭招呼跟著汪勝洪一起到軍營外的那些同樣不明所以的警員過來:“鬼佬下手太狠,汪探長傷的很重,記住了嗎?”
幾人小雞啄米的連連點頭,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問道:“仔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汪探長因為什么去找鬼佬?”
“不是有個十四歲的姑娘被兩個鬼佬畜生給禍害了嘛?!?
“生氣嗎?”
“怎么能不生氣啊,仔哥,鬼佬太欺負(fù)人了,十四歲啊,我姑娘就那么大。媽的,真想弄死他們?!?
“很好,就這樣,保持住?!必i油仔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一下兄弟們,回去把今天的事寫份報告送到哥那里,還有,把這些年鬼佬犯案的卷宗都翻出來,然后等上邊的通知?!?
那人睜大眼睛:“是哥要……”
“嗯?”豬油仔很有威勢的一個嚴(yán)厲眼神:“去做事?!?
“是,仔哥?!蹦侨吮粐樀囊粋€激靈,趕緊著老老實實的帶著幾人轉(zhuǎn)頭跑進(jìn)警署,將看熱鬧的警員全都攆了回去。
能跟著汪勝洪出去做事的,自然是他的心腹,這個膽子比較大的,是高級探目,在這里的威信還是夠用的。
看著重新清凈下來的警署,豬油仔坐上車離開……
兩個小時后,上午十一點半,九龍總區(qū)警署的總?cè)A探長辦公室中,王收到了元朗警署送過來的羅秀芬案件的卷宗副本、今早新田軍營外的詳細(xì)報告,還有汪勝洪的傷情報告。
詳細(xì)的看過三份文件,確認(rèn)沒有問題,王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到了總部,刑事偵緝處處長,威廉的辦公室中。
“喂?處長?我是王,中午有沒有時間,請你吃午飯?!?
“有些事要向你回報一下?!?
“好,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他起身整了整襯衫,將挽起的袖子放下系好,理了理褲子上的褶皺,拿著裝有三份文件的公文包離開警署,出門上車去到港口,乘船過海。
一個小時后,王同威廉相對坐在西餐廳中的桌子旁。
兩人碰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后,威廉這個瑛國的紳士無語的看著王面前擺放的被廚師分割好的牛排,搖了搖頭,優(yōu)雅的切割著面前的牛排:“王,我知道你非常忙,不知道這一次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他是希望王是有事要動用他的權(quán)力,那樣他就能賺錢了。雖然港九的規(guī)費有他一份,但需要分錢的人那么多,他這個處長也一樣沒有多少。相比起幫王辦事,去參加龍騰組織的各種有益身心的有獎活動,差的實在太遠(yuǎn)。他不得不承認(rèn),大多數(shù)時候,他是非常愿意幫助王行個方便的。
“是有關(guān)駐港士兵的?!蓖跹氏驴谥械娜猓冉o他講了問題關(guān)鍵,隨即喝了一大口酒潤了潤喉,開口說:“是這樣,處長,七天前,新田軍營的兩名士兵一起強(qiáng)暴了周邊生活的一名十四歲的女孩,并將那個小女孩打成重傷,生命垂危。
昨天那個小女孩的母親找到了龍騰總部的門口堵我,大庭廣眾之下跪在我的面前,帶著兩個十多歲的孩子求我?guī)椭?。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先穩(wěn)住她。安排那個小女孩住進(jìn)了醫(yī)院,接受救治,哦,現(xiàn)在命已經(jīng)保住了。
這種事你知道的,處長,我很為難,但是人家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來,我不可能不給她一個說法。所以我讓元朗的探長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但是誰能想到,或許也是那個探長覺得這事做的太畜生了吧,一怒之下帶人直接去了軍營,希望能給一個說法。但是在交涉的時候,一個叫麥克斯·布萊恩的上尉出手將那名探長打的內(nèi)出血、耳穿孔、腦震蕩,還動了槍。
處長,你看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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