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來?!?
不過一會兒,兩個小流氓抬著一個木板擺在王面前,還貼心的拉開了蓋著尸體的白布。
黃勝偉的解說適時響起:“他是開槍自殺的?!?
王看了看他的太陽穴,又看了看他的手,盯著臉瞧了幾眼,確認沒有錯,任由小流氓把尸體抬走,重新做回到椅子上:“好,這個事算是完了,說說我的損失吧,你們打算怎么辦?”
“我們認賠。”黃勝偉說的干脆,卻話鋒一轉:“但是哥,我們希望你能將這件事壓下來,不要再大肆的追查,到此為止?!?
“跟我講條件?”王挑了挑眉,笑吟吟的看著他,目光冰冷:“天下哪他媽有這樣的道理?是你們先搞我啊,現(xiàn)在還跟我講條件,提要求?希望?希你媽的望!”
“哥誤會了,誤會了,先別激動,你聽我接著說。”被指著鼻子罵,手下上萬,港九數(shù)一數(shù)二的流氓頭子面色不變,笑著說:“我們賠哥兩千萬,只要哥努努力?!?
“這種事你們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高級探目,做不了這么大的事。我只能保證公正做事,不擴大處理。你們應該去找港督,找警隊的一哥。不知我多大的產業(yè)嗎?幾百萬叫我做事?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王起身道:“我對你們說的這個數(shù)字很滿意,三天之內交到豬油仔手里。如果沒到賬……我希望你們能跑的遠一些,隱秘一些。走了,豬油仔?!?
一眾殺人不眨眼,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的流氓頭子們,就這么看著王跟豬油仔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擺個架子拿個大已經是極限了,那是他們試探王的態(tài)度。換位思考么,任誰遭遇這么大的損失,還遇到了暗殺,都不會平心靜氣。甚至本來他們以為,王會把他們這些人全都抓進去泄憤?,F(xiàn)在的結果不錯了,盡管王沒有答應壓下去,但是卻說可以不擴大追究。也就是說,只要推出去幾個人,他們就可以度過這一次的風波。
至于兩千萬,即使王不答應他們什么,他們也要給的。不給,那他們在港九真的沒有活路了,王絕對會利用這一次的事,將他們一網打盡。今天被警察抓走的上千人,全部都是指控他們的證人。
“哥,就這么放過他們?”豬油仔忍不住的問。
“覺得要少了?”
“是啊,兩千萬太便宜他們了,要更多他們也會給的?!?
王搖頭道:“這次暴動鬧這么大,從上到下都想快點結束,犯不上為了那點兒錢跟一群流氓扯皮。兩千萬,收回損失就好。這一次最重要的是我上位探長,在警隊中更近一步,以后可以名正順的行使權力,這就夠了?!?
豬油仔點了點頭:“下一步就是收拾顏童他們那一群王八蛋,看他們就煩啊?!?
“說的好像你做探長似的?!?
“當年就是因為我有社團背景,鬼佬不讓做啊,要不然沒準現(xiàn)在我真的能做探長啊?!?
“說你胖,還喘上了?!?
“哥,你說話注意啊,我現(xiàn)在可是一點都不胖,靚仔猛男啊……”
經過這么半天的折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沒有打擾老婆孩子,也沒有麻煩保姆阿姨給他收拾房間,王隨意的扯了個小毛毯躺在沙發(fā)上瞇著。
這一次十四卡沖擊他的工廠,必然不是十四卡一家。杜玉山是大頭目沒錯,但是其私人恩怨,根本不可能讓整個十四卡同仇敵愾,以致調動上千人沖擊他的工廠。
歸根結底,無外乎兩點。一是他賺的太多了,很多人眼紅確插不上手。二是他對國內的態(tài)度,招惹了一些是非。
借著之前因為用水問題搭上的關系,這么些年來往一直就沒斷過。他從國內購買原材料,結算方式一般都是美刀,或者置換先進的機械設備。他生意做的越大,交易數(shù)目提升的也越大。而且現(xiàn)在這個百廢待興,被封鎖,摸著石頭過河的時候,他提供的東西對于國內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但他可從來沒承認,畢竟他是做生意的,而國內提供的原材料價格又在那,傻子都會選。
所以說這一次十四卡賠他的兩千萬,肯定是多方湊出來的,要真讓他們一家出,他們是拿不出來的,就是有,拿出來之后十四卡現(xiàn)在的局面也維持不住。但不論怎么說,十四卡經過這一遭,勢力大不如前是一定的。
之所以沒有滅了十四卡,還是因為浪費精力不值當。沒了十四,還有十八,又禁絕不了,多余費那個勁。而且這一次他已經把十四卡收拾服了,沒什么影響,也就那么地了。衰弱的大勢力,比崛起的新勢力,更穩(wěn)妥。
至于杜玉山的自殺,即使不自殺,黃勝偉那一干人也會幫他自殺的,畢竟總要有人承擔責任,死一個比死一堆好的多。
胡亂的想著有的沒的,沒過一會兒,熟睡過去……
翌日,王沒有早起運動,而是一直瞇到七點多,這才噼里啪啦的伸了一個懶腰去洗漱。
向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盡管他的適應能力已經很好,盡管他睡的是柔軟舒適的頂級沙發(fā),但一物有一物的用處,在沙發(fā)上睡一宿,到底沒有在床上睡的舒服。
洗漱完畢,精力旺盛的小崽子們也都醒了,沉寂了一夜的家中,頓時熱鬧起來。
這幾年過去,倆人又要了孩子。白小姐也爭氣,五四年末的時候,直接升了雙胞胎的兄弟倆。老三叫王昌,老四叫王澤。雙胞胎確實出人意料,本來老大、老二、老三是按照白月嫦來的,現(xiàn)在多了個老四,確實有些破壞隊形了……
現(xiàn)在最小的孩子都快兩歲了,全都是能跑能跳能嗷嗷叫,他們幾個瘋起了有多煩人也可想而知。兄妹四個每天早晨必須的節(jié)目就是叫賴床的媽媽起床……
被吵醒的白月嫦無能狂怒,卻還要耐著性子伺候一幫活祖宗,承擔起做母親的職責。這讓白小姐不止一次的跟王吐槽,早知道就生一個好了。
就在白小姐又一次的因為孩子多而煩惱的時候,洗漱完畢,換好衣服的王走了進來。
“早上好啊,孩子們。”
“早上好,爸爸?!彼膫€小家伙齊齊圍了過來。
“爸爸,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都沒看到你?”大兒子小白今年已有四歲多,口齒清晰,不像其他幾個小的那般說話還有些大舌頭。
“爸爸要工作,要養(yǎng)家的嘛,要不然你和弟弟妹妹們怎么開開心心的玩耍?”王隨口應付,隨即看著后邊披頭散發(fā),睡眼朦朧,不停揮手,示意他們爺幾個趕緊滾蛋的孩子媽,臉色一正,拍了拍手:“聽我口令,立正?!?
小白在前,小澤最后,四個兒女排排站好,看著高大的親爹等候下一步指示。
王一個標準的向后轉:“都有,目標衛(wèi)生間,齊步…走!”
隨即以王某人這個親爹為首,后邊的幾個小崽子緊跟步伐,夸張的跨步擺臂,一二一的向著衛(wèi)生間走去。
他們家每天早上是最忙活的時候,因為就一個保姆,還要做早飯,沒時間幫著管孩子們。白小姐本身白天帶孩子們瘋玩,就很疲憊,貪睡一些也是正常。再說了,她正經的也是個大小姐,王某人這個做丈夫的還慣著,這些年雖然少了些原本的那些驕橫,但屬于少女的爛漫可是沒少太多的。
所以每天早上幫著照顧孩子都是他的活。
他向來喜靜,一幫孩子使勁作他當然覺著吵鬧,不過怎么都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得伺候著。甚至還要自我開釋,能在孩子們身上找到一些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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