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煞有介事的點(diǎn)頭,一臉的心有余悸,轉(zhuǎn)而想起了正經(jīng)事:“婷婷說你換車了?”
王點(diǎn)頭。
“平治?”
王再點(diǎn)頭。
阮梅孤疑的看著王:“我告訴你啊,搶東西是犯法的,平治啊,幾十上百萬,夠你做一輩子牢了?!?
“怎么能說是搶的呢?”王糾正道:“是姓丁的看我的車太寒酸,讓我先開著而已。”
阮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問:“看方展博失魂落魄,婷婷也是驚魂未定,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
阮梅眨著大眼睛:“什么?”
“三八啊,一天天怎么那么好奇呢?”王一個腦瓜崩彈了過去:“還有事,先走了。”
阮梅抱著腦袋喊疼,待反應(yīng)過來王不管打她,還罵她三八,剛想要報仇,抬頭哪兒還有人了。氣呼呼的甩了甩胳膊,一邊罵王,一邊收拾被王吃光只剩殘渣菜湯的盤子……
離開公屋,王溜達(dá)著去了手下的店面巡查。
打下馬鞍山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三天多而已,街面上的風(fēng)氣確實(shí)煥然一新,但時間還是太短,加上這里原本也不是繁華地帶,他的店又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所以沒什么正向影響?;旧线€是如同原來那般,一幫古惑仔聚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待他這里的‘安全’傳出去,深入人心,生意肯定會好起來。那時候說不準(zhǔn)因?yàn)榘踩?,這里的房價都會漲一些。
“哥,喝酒?!?
龍騰旗下最大的一家酒吧,吧臺,許冠文倒好一杯酒遞給身旁抽煙的王。
跟許冠文碰了一下,王抿了一口,皺了皺眉:“假酒???”
“真的幾千上萬,他們誰能買的起?”
王照著許冠文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這次就算了,下次給我換真的。媽的,大哥你也騙?”
“知道啦哥。”許冠文疼的呲牙咧嘴,還不忘對著王嘿嘿笑:“不過哥你今天下午真威,現(xiàn)在整個港九都是你一人壓服忠青社的事,連帶著我們龍騰一起揚(yáng)名啊,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不知道,之前還有古惑仔想要入伙呢。”
“高興一陣子就得了,又沒人給咱們錢花,要那些虛名干什么?只要沒人敢來找麻煩就好。”王道:“明天收管理費(fèi),怎么做都明白嗎?”
“放心吧哥,保準(zhǔn)一家不少全收上來的?!痹S冠文胸脯拍的邦邦響,道:“對了,哥,之前咱們搶……咱們拿下的那些幫派的高利貸業(yè)務(wù)最近理順了。”
“說說?!?
“那些留存的欠條,經(jīng)過統(tǒng)計之后是一百五十多萬。能收回來多少不好說,他們都是逼良為娼的,弄的家破人亡,哥你又立了規(guī)矩,估計收不回來多少?!?
“按照銀行的利收,實(shí)在還不上的看看咱們這有什么工作,讓他們打白工還債。”到嘴邊的錢沒有不要的道理,按銀行的利都是他王某人夠意思了。
“知道了哥,等收過管理費(fèi)就帶人去收賬?!?
“就這樣,有事打電話,走了?!?
說了一聲,王起身出門,溜溜達(dá)達(dá)的往公屋走去。
統(tǒng)一之后,效果是立竿見影的。街上不時的有龍騰的小弟三五一群的路過,這是巡邏的,發(fā)現(xiàn)鬧事兒的,直接就是一頓踢。原本街上咋咋?;5娜瞬荒苷f不見了,畢竟王也不能不讓人上街,但這些人老實(shí)了太多太多。能夠明顯感受到,路過行人的步伐都慢了下來,這就是好的。
就在王背著手晃悠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嘀嘀’的汽車鳴笛聲。頓住腳步,王回身看去,只見一輛黑色平治向他開了過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面前。
車窗搖下,看著羅慧玲的臉,王道:“才回來?”
“是啊,里里外外徹底洗了一遍,還順便做了保養(yǎng)?!绷_慧玲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王攔住她,抬腕看了看手表:“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有點(diǎn)兒餓了,一起吃點(diǎn)兒再回去吧。”
“好啊,不過先說好,我請客。”
吃個飯能花幾個錢啊,王沒有拒絕,繞過車頭做到了副駕駛。
“要吃什么?”
“隨便找一家大排檔好了?!?
羅慧玲發(fā)動汽車:“那就去我經(jīng)常去的那家好了,離公屋不遠(yuǎn)的,味道不錯。”
“可以,就去那吧?!?
過了一會兒,兩人在一家大排檔下車。該說不說的,他們的組合確實(shí)是挺招眼的。開的是平治,主駕下來的是個女人,衣服一看就不是高檔貨。副駕下來的更不用提,半袖、大褲衩、布鞋、一聲的花里胡哨,怎么也不像能開的起平治的。當(dāng)然,王的一身花里胡哨很好的威懾住了其他的食客,讓他們不敢瞎說。
這也沒什么特別的,都是一些港島的小吃,云吞面、車仔面、生菜魚肉什么的。點(diǎn)了東西,有要了兩瓶啤酒,兩人相對坐下吃了起來。
羅慧玲舉杯:“阿,我敬你一杯,今天棒了這么大的忙,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
“都說了,早晚都要碰上,沒事的?!蓖鯎u了搖頭,跟羅慧玲碰了杯,一飲而盡。
接著羅慧玲又感謝了一番,連喝了三杯酒,這才能好好的吃東西。
“對了,今天聽你說丁蟹要放出來了是怎么回事?他坐牢了?”
王吃著東西,隨意道:“他打死方進(jìn)新不是跑路灣島了么,結(jié)果到了那邊也不安分,又得罪了那邊的社會大哥………最后被判了十四年,這兩個月差不多就放出來了?!?
聽過原委,羅慧玲是咬牙切齒:“該死的,他怎么不死在監(jiān)獄里?!?
跟她喝了一杯酒,算作安慰,王笑道:“聽說丁蟹很能打,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練過武,力氣大……”
啤酒也是酒,羅慧玲又是個女人,加上今天實(shí)在太刺激,多少的有點(diǎn)兒情緒化。此刻提起丁蟹,那是從以前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這些年的坎坷什么都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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