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將相冊裝進包里,這時聽到屋外有聲響,像是重物劃過地板的聲音。她防備的拿起桌上的臺燈,然后一步一步往門口走。
那聲音霎時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眉頭皺了一下,慢慢舉起手中臺燈,然后猛地從屋里沖出來,卻見白相宇正捂著肚子蹲靠在走廊上,滿臉痛苦。
你怎么了她愣了一愣后問。
白相宇一張口先痛呼了一聲,我,我本想來叫你上車,可剛走到這兒就,就開始疼……我……
說這兒,白相宇整個人出溜到地上,然后意識開始模糊,說不出話來。
宋顏忙放下臺燈,上前扶他。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扶起來,接著趕緊往外走,她必須盡快送他去醫(yī)院。
只是走了兩步,她注意到什么,回頭一看,見那把鋤頭落在白相宇剛才坐的地方。
開上車,他們立即剛城里趕。
宋顏讓棟棟坐在前面,讓白相宇在后面車坐上躺著,而她來開車。
宋阿姨,爸爸生病了么他好像很疼,我該怎么辦棟棟有些慌。
宋顏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白相宇,他整個人蜷縮在車椅上,頭悶在懷里,痛得全身抽搐。他已經(jīng)吃過止痛藥了,但不管用。
別怕,我們先去醫(yī)院。
阿姨,你是不是知道爸爸得了什么病
我……
他會和媽媽一樣離開我嗎
宋顏嘆了口氣,她其實可以騙棟棟說不會,但她實在說不出口。白相宇的情況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沒剩多少日子,這時候也是該讓棟棟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時候了。
棟棟沒有得到宋顏的回答,便明白什么了,低下頭小聲哭了起來。
一到醫(yī)院,白相宇就被送去了急救室。
宋顏想了想,還是給白斐打去了電話。
一個半小時候,白斐才來,還是裴序推著她來的。
他不就生病住個院,至于非讓我來么。白斐有些不大高興道。
胰腺癌晚期。宋顏道。
什么
我說白相宇是胰腺癌晚期,具體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我也并不太清楚,如果你還關(guān)心他一點,可以去問問醫(yī)生。
白斐愣了愣,有些不大明白的問:這病沒得治
宋顏搖頭,沒有。
白斐這一下才意識到嚴(yán)重,她驚詫的坐到椅子上,沉默了許久許久。
你得告訴你爸媽吧裴序提醒了一句。
白斐嘆了口氣,他們早就不管白相宇死活了,即便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會來。
不至于吧。
白斐呵了一聲,我爸在外面有好幾個私生子,我媽也有,他們都愛他們的私生子,對我們倆反而很仇視。我之前不明白,后來大概了解了,因為他們討厭對方,所以也討厭和對方生的孩子。你看,我們倆多無辜。
說完,白斐站起身來。
那個,我蛋糕還在烤箱里,我先回去了。
見白斐要走,宋顏忙擋住她。
你走了,你弟弟怎么辦
這不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