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不在,面對一個毫無銳氣的煉虛期修士,他們還有什么顧忌的,隨便一個人上前就能手到擒來。
圍在廖停雁身邊的那些絲弦收緊,她感覺自己身上的容貌偽裝被人拂去,露出原本的容貌,還有兩根交錯的絲弦?guī)е鑵枤饨g向自己的手臂。
使用絲弦的是個抱著箏的師氏女修,名為師千度,是師千縷的妹妹。她在師家地位不低,自然知曉司馬焦都做了些什么。
其他不說,只是屠戮百鳳山,壞他們師氏大計一事就足以讓她恨的咬牙切齒。因為百鳳山這一代,是管在她的手中,如今卻被司馬焦徹底毀了!若想再建,還不知要費多少心血與時間。
她前段時間被師千縷遣到各處尋找司馬焦的下落,可惜司馬焦太警惕,沒留下一絲痕跡,她尋人不到,還是月初回之死一事被師千縷找到些蛛絲馬跡,這才讓她由此一步步查到了這里。
之前對上司馬焦,她們次次無功而返,白白填進不少人,鬧得庚辰仙府內(nèi)部怨氣沸騰,畢竟那些人可不知道師氏暗中在做些什么,只看到他們表面上維護司馬焦。
這一次,師千度帶上人前來查探,目標除了司馬焦,就是他身邊名為廖停雁的女人。
師千度雖然不相信司馬焦那種人也會喜歡什么女人,但查到的東西讓她不得不信,司馬焦對這女子十分好,他幾次逃出都帶上了這人,當初還騙過師千縷營造了這人已死的假象。
再看這女子修為——這入門三年都未滿的小小弟子,如今竟然已經(jīng)是煉虛期,如此一步登天的修為,讓他們這些苦苦修煉千百年的修士又羨又妒。如此對待,就算不是十分喜愛,多少也會在乎。
她來這里之前,師千縷便叮囑過她,讓她必須將廖停雁帶回去,只要將這人握在手中,多少能讓司馬焦多考慮幾分。
師千度雖說是準備將人活著帶回去,可心底郁氣也實在是難以壓下,所以此時,她才會想絞斷廖停雁一只手臂出口惡氣。
正好司馬焦不在,等他回來,看到廖停雁的斷臂,豈不是有趣。此時的師千度尚不知曉,自己出發(fā)前來風(fēng)花城沒多久,師千縷就被血河的動靜驚動,在那里對上了司馬焦。
站在這里的師千度心說,拿司馬焦沒辦法,難道還不能擺弄這么個玩意嗎。
她的絲弦切向廖停雁的手臂,結(jié)果在她身外一尺處停住了,怎么都無法再向前半寸。
師千度:“!??!”
廖停雁:“……”
防御甲,祖宗出品,就是這么牛逼。
師千度不信邪,絲弦隨心而動,從各個角度切向廖停雁,然后果然把她綁成了個蛋。
毫發(fā)無傷,只是動彈不得的廖停雁已經(jīng)想開了。算遼,你們隨便吧,反正抓我可以,傷我不行。
師千度還要再動作,被一人攔住。那是陰之宮的一位長老,在煉器一道上很有見解,他打量廖停雁,道:“她身上有防御仙器,你破不開,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先將人帶回去?!?
師千度這才拉著臉放下手,一揮袖把人抓到身邊。
“我要帶人回去向兄長復(fù)命,諸位是要先行離去,還是守在此處,等那司馬焦回來,一舉將他拿下?”師千度問。
這話問的,不少人心中都暗自撇嘴,一舉將人拿下?若是真能拿下,他們至于三番四次的損兵折將,若不是事關(guān)生死存亡每一宮都必須來人處理此事,不知有多少人不愿來。
“我等還是一同回去,司馬焦若是回到此處發(fā)現(xiàn)此人被抓,以他的脾氣定然要打上太玄主峰,我等不若先去準備?!币蝗顺雎暤?。
余下眾人紛紛點頭,“正是,我們自當擺個殺陣,以此女為餌,引他前去?!?
“這回我們召集精英子弟,在太玄峰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司馬焦應(yīng)當還帶著傷,我們定能成功?!?
“哪怕是師祖,也不能讓這種濫殺無辜的人一再禍亂仙府,是該有所決斷了?!?
眾人肅然談起要將弟子們迅速召集起來,準備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不少人露出憂慮與恐懼之色。
廖停雁從絲線縫隙里看到眾人情態(tài),心里感覺怪怪的??赡苁沁@個正義即將戰(zhàn)勝邪惡,黎明前黑暗的沉重心情,她作為反派陣營感覺不到吧。
她現(xiàn)在是人質(zhì),其他人拿她沒辦法,都懶得理會她,她就保持沉默,想著該怎么辦。
說真的,這超出她的能力范圍了,在這種陣仗的包圍圈下突破逃走?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司馬焦一個人能做到。
要是不逃……她現(xiàn)在唯一有點在意的,就是回來之前司馬焦說過讓她不要待在內(nèi)府中心那一塊,肯定是那邊有什么危險。
可她真沒辦法,她現(xiàn)在連個消息都發(fā)不出去。只能祈禱祖宗發(fā)現(xiàn)她被人抓后不要太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的日子,跟我一個單身狗作者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雖然沒關(guān)系,但我還是雙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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