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年夜飯擺在了朝陽門,用過年夜飯,眾人一起去杏林胡同祭了祖先,初一一大早又按品大妝進宮朝賀,回到家里周少瑾等女眷好好地睡了一覺,程池、程涇卻還要去上峰或是同僚家里拜年。
好在是大家的情況都一樣,誰家也沒有精力一個個地待客,所謂的拜年也不過是寫張拜貼投到各家的門房就行了。
朝陽門今年收到的拜貼是去年的兩倍。
周少瑾就算是不問外面的事。也能感覺到程池現(xiàn)在已漸漸得了勢。
初二的時候周少瑾不用走娘家,就在家里招待回門的程簫等人。
初三的時候周少瑾和程池去了榆樹胡同的周初瑾那里做客,初四彭城伯城請了他們家去喝春酒,初五程池請了顧九臬和袁別云……這樣你來我往的,一直忙到元宵節(jié)收了燈,周少瑾才歇了口氣。
這時又接到了四房關(guān)老安人的來信,說是開春之后準備讓程誥來京中求學,以期下科下場,試試能不能有所建樹。
前世條件那么艱苦程誥都考中了進士,何況今生可以得到程劭、程池的指點。
周少瑾自然很是歡迎。不僅寫了信去問具體的行程。還算著日子讓秦子集派了人去通州碼頭接人。
集螢見天氣漸漸地暖和,韞哥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少了起來,就每天帶著韞哥兒在花園里四處亂竄。
雪球像個小尾巴似的天天跟在韞哥兒的身后,有時候周少瑾叫它。它“汪汪汪”地沖周少瑾喊幾聲。過來打個轉(zhuǎn)。又很快跟到韞哥兒的腳下蹭著他的腿,儼然已是韞哥兒的狗了。
郭老夫人看了直笑,說:“這小狗和孩子似的。誰喂它,誰對它好,它就跟著誰?!?
周少瑾嘿嘿地笑。
想著程誥過來會住在自己家,她忙著把客房重新做了陳設(shè)。
玉簪花和迎春花草草地就種下了,三闊的宅子東邊做了內(nèi)室,西邊做了書房,明間是廳堂,東邊的耳房是盥洗間,西邊的耳房住了小廝,退步住著管事隨從,旁邊有門通府后甬道。
周少瑾還不放心,親自指使著丫鬟婆子糊窗戶掛帷帳。
劉樊氏笑著端了熱茶進來,道:“夫人還是歇會吧!這里有我看著呢!保證辦得妥妥貼貼的,誥大爺來了住得舒舒服服,就像在家里似的?!?
周少瑾聽著撲哧地笑了起來。
程誥成親之后第一個孩子果然是個女孩子,叫了“圓圓”,顧十七姑也生了個女兒,隨著圓圓叫了方方……若是再生了女孩子,難道叫“棱棱”不成?
念頭閃過,胸口一悶,張口就想吐,頭也昏沉沉的,兩眼發(fā)黑。
劉樊氏見她臉色不對,搖搖晃晃的,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扶了周少瑾,連聲道著:“夫人,您怎么了?”
周少瑾扶著樊劉氏的手坐了下來,道了聲“我沒事”,心里的郁悶卻越來越重,沉甸甸地壓在心間,讓人喘不過氣來。
樊劉氏滿頭大汗,忙道:“夫人,我叫人去給您請大夫?!?
周少瑾捂著心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春晚已定了婚期,正在趕嫁妝。聽到消息一路小跑地跑了過來,樊劉氏已扶著周少瑾在室內(nèi)的醉翁椅上躺著休息了一會。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背诉@個,周少瑾想不出自己為什么不舒服,她坐了起來,那種胸短氣悶的感覺又消失了,她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緊張?!庇侄?,“千萬不要在老夫人面前說什么?”讓她老人家平白無故地擔心。
眾人齊齊應諾。
曹御醫(yī)過來了。
周少瑾很是意外,問樊劉氏:“大夫怎么來得這么快?”
跟著曹御醫(yī)過來小廝笑道:“我們家老爺正好在家里,準備出門去逛逛,貴府的管事就來了,老爺讓我拿著藥箱就直接過來了?!?
周少瑾讓人打了賞,想著曹御醫(yī)平日難得請得動,既然來了,號個平安脈也好。就讓屋里的人回避,手上搭了帕子躲在帷帳后面由曹御醫(yī)診脈。
曹御醫(yī)手搭上去就笑了笑,等診了左手,已篤定地道:“恭喜夫人,是喜脈?!?
周少瑾愣了愣。
自臘月到現(xiàn)在,程池十天里面就有九天是早出晚歸不照面的,誰知道居然有喜了。
“快,快請曹御醫(yī)到花廳奉茶?!敝苌勹拥氐馈?
樊劉氏更是拔腿就往外跑,道:“我去給老夫人報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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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國慶節(jié)愉快!
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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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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