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在水榭那邊溜達了一圈子周少瑾過來了。
商嬤嬤帶著四皇子妃的乳娘去了廳堂。
行過禮,說明了來意,周少瑾讓人賞了四皇子妃的乳娘,并遺憾地道:“這都是謠害死人——我想著四皇子妃是皇家媳婦,天下底最尊貴不過的人了,又是小孩子的生辰,哪里就敢驚動。不曾想四皇子妃卻還惦記著,還特意派人送了禮過來,想想我這心里就覺得很是過意不去。今日嬤嬤既然是代四皇子妃過來的,等同四皇子妃親臨,不僅要在我這里喝幾杯酒再走,等會就隨我去水榭那邊和親戚朋友一起坐坐才能走?!?
四皇子妃的乳娘聽了忙笑著擺手:“哪里敢當(dāng)太太這樣的抬舉。不管怎么說,我橫豎是個下人。怎么能和府上的親戚朋友坐在一起?而且出門前皇子妃也特意叮囑過我,讓我別以為自己是四皇府出來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丟了她的臉。太太的好意奴婢心領(lǐng)了,實在是不敢當(dāng)?!?
周少瑾也不勉強,待春晚收了禮單,吩咐商嬤嬤好生招待她,就一溜煙地去了前院的書院。
程涇和宋景然在書院里下棋,章蕙朝程池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書房,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站定。
“宋老太爺?shù)牟≡鯓恿耍俊闭罗サ吐暤??!奥犝f宋家大公子的婚期提前到了九月初四?”
程池看了章蕙一點。道:“前幾天宋夫人過來和拙荊說過這件事。”
如果宋老太爺病逝,宋閣老就得丁憂,他問過周少瑾,記不記得宋老太爺什么時候去的。周少瑾茫然地搖頭。說不記得宋閣老什么丁憂了。
程池猜著宋景然要么守制一完就被皇上召回了京城。要么就是被奪情。
如果是后者自然好說,如果是前者,就算是短短的二十七個月。他們也得做些準(zhǔn)備才是,畢竟前世楊壽山?jīng)]有被貶為庶民,曲源沒有這么早被彈劾,他沒有去普陀山敬佛,沒有遇到宋老太爺……今生的改變太多,早已不能依賴周少瑾的記力。
章蕙道:“不知道內(nèi)閣會朝推誰入閣?”
程池笑道:“到時候再說吧!不是還沒有到這一天嗎?我想宋閣老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聽著就行了?!?
章惠欲又止。
程池佯裝沒有看見。
若是讓章惠上去了,萬一宋景然回鄉(xiāng)守致,皇上又召了他回來,誰下來好呢?
程池決定袖手旁觀。
反正不管宋景然安排誰接他的手,因為大哥已是閣老,怎么也輪不上他,他還不如保持中立,不管是誰拜相入閣都不能輕易得罪他。
章蕙很是失望。
懷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目光朝著東廂房瞥了瞥。
程池會意,和章蕙應(yīng)酬了幾句,就借口要去官房轉(zhuǎn)了個彎,進了東邊的廂房。
周少瑾正在等他。
看見他就跑了過去,忍不住抱住了程池的腰。
程池低聲地笑,親了親她的面頰,這才溫和地道:“你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周少瑾點頭,舍不得放手,就這樣依在程池的懷里把四皇子派了人來給韞哥兒祝壽的事告訴了程池。
程池笑道:“四皇子可比你知道的有野心多了,不僅我,翰林院里這兩年大出風(fēng)頭的幾位庶吉士,戶部的左給事中,都察院的御史……這兩年他可是結(jié)交了不少人?!?
周少瑾聽著有些不安起來,道:“我想著皇子不可結(jié)交朝臣,今天又有廬江李家、桐鄉(xiāng)袁家他們這些人在場,就沒敢聲張,讓商嬤嬤從垂花門旁的夾巷把人帶了進來,還讓商嬤嬤在花園里的退步招待來送禮的人……四皇子要籠絡(luò)人心,偏偏我沒讓那些人出面,這樣會不會得罪了四皇子?他可是以后的皇上!”
“傻丫頭!”程池見她不安,索性寵溺地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贊揚道,“他現(xiàn)在還不是皇上呢?你不用怕他。就算他哪天做了皇上,可你看他對程家做得這些事……憑什么讓我敬重他?憑什么他作踐程家……”
周少瑾聽得膽戰(zhàn)心驚,卻又覺得程池就是這樣的性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合情合理。
她問程池:“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幫太子治病嗎?或者是想辦法去做了東宮的屬臣,隨時知道他的動靜……”但好像程池不是這樣的人。
他如果想知道什么,估計會直接問,而不是迂回曲折地在這里算計那算計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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