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百看不厭。一會兒親親他的小臉,一會兒摸摸他的小手,自己和他玩,心思全在兒子身上,滿月禮什么的,她壓根就沒有管。
到了滿月那天,她就只請了家里的親戚過來吃飯,叫了位女先生進(jìn)來說書。
程涇為此還請了半天的假,讓袁氏把韞哥給他看看。
韞哥兒的乳娘姓葉,是周初瑾幫著找的,和官哥兒的乳娘是表姐妹,年紀(jì)不大,膚白豐腴,性子溫順。周少瑾很滿意。
她細(xì)心地用細(xì)棉布包了孩了給程涇看。
程涇稀罕得不得了,想抱抱孩子。又怕傷著這軟綿綿的小團(tuán)子,對郭老夫人笑道:“這孩子長得可真漂亮。和四弟小時候一模一樣!”
“是很像!”程劭笑著,摸了摸孩子的小手。
程汶也擠了過來,道:“我看看,我看看!”
葉氏抬高了手臂,把孩子給程汶看。
程汶笑嘻嘻地塞了個鑲百寶的長命鎖給韞哥兒。
程涇好心情地打量程汶笑道:“你這是準(zhǔn)備給孩子壓箱底的吧?”
就是富貴人家,也不會讓孩子戴了這么明晃晃的東西,一來是俗氣,二來是怕落到有心人眼里,為了個長命鎖把孩子拐了賣了。
程汶嘻嘻笑。道:“禮輕人意重,禮輕人意重!”
“原來這是‘禮輕人意重’?”程涇說著,指了長命鎖鑲著的那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下次我添孫孫的時候,你也不用給我們小孫孫送什么太貴重的東西,就照著這個就行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葉氏就趁機(jī)把孩子抱回了屋。
程涇就問程汶:“怎么沒有看見諾哥兒?他今年也有二十一歲了吧?”
程汶聽著神色有就些不自在。
兒子和媳婦說不到一塊去他是知道的??伤粋€做公公的,總不能管兒媳婦屋里的事吧?
要不,讓兒子和媳婦回金陵去?
念頭閃過,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汶大太太自己都是個拎不清的。讓她去勸兒子和媳婦,不把兒子和媳婦勸和離就是好的!
這個時候,程汶就越發(fā)思念起外室的好來。
他完全可以把兒子和媳婦支回金陵,把外室接過來??!
程汶越想越覺得可行。頓時有些心不在焉起來,道:“他池四叔添了麟兒,他無論如何都會來的。只是要遲一會——前兩個月他認(rèn)識了幾個專做西域生意的行商。在我們鋪子里拿了幾千兩銀子的茶葉。這次人又過來了,諾哥兒正領(lǐng)著幾個人看茶葉。人一走就趕過來?!?
這件事程涇還是第一次聽說,笑道:“看來你們茶葉鋪子的生意還很不錯??!”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背蹄胝f著,神色間卻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道,“從前也不怎么樣,還好我當(dāng)機(jī)立斷買下了隔壁的茶樓,諾哥兒也爭氣,做了兩筆買賣,雖說沒有回本,可這兩年的開銷到出來了。這孩子,說不定以后會步他池四叔的后塵呢!”
眾人全都語塞。
邱氏忙朝著兒子使眼色。
程讓躊躇了幾息,這才上前道:“大伯父、汶伯父,快要開席了,我領(lǐng)您們?nèi)[席的廂房吧!”
這才把話題岔開了。
邱氏就朝著程讓豎了個大拇指。
程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著進(jìn)了廂房。
程箏也發(fā)現(xiàn)程諾沒有來,問吳寶璋:“諾哥兒很忙嗎?”
吳寶璋笑道:“正巧這兩天接到筆大買賣,要是生意成了,也就可以吃個一、兩年了。他只好先把那些客商送走了再說?!?
實際上,她在聽說程諾不能來的時候,關(guān)上門在屋里笑了良久。
周少瑾的兒子做滿月,程諾這個從兄明明在京城卻沒有去參加。
也算是給了周少瑾一耳光了。
所以她不僅沒有阻止程諾出去,還讓程諾生意為重,周少瑾這邊自有她解釋……
程簫卻很不高興,悄悄地對姐姐程箏道:“沒想到五叔做起生意來六親不認(rèn)了,連諾哥兒沒有來參加韞哥兒的滿月禮都沒有一點赧然之色了?!?
程箏淡淡地道:“但好歹汶叔父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吧!”
這倒是。
程簫懶得再理會程汶的事,笑著對程箏道:“我去看看小嬸嬸,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去吧!”程箏笑道,和妹妹一起去了內(nèi)室。
韞哥兒吃飽了正躺在周少瑾的臂彎里吐著泡泡玩。
“這孩子,可真頑皮!”程箏笑著,把韞哥兒抱在了懷里。
韞哥兒突然就不吐泡泡了,睜著一又湛清如藍(lán)的眼睛盯著程箏,半晌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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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的更新。
我這邊又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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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早上有個檢查,下午可能要打針,今天兩章就寫得比較急,明天暫時休息一天,不加更了,更新在晚上的十點左右。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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