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渭則道:“娘,既然如此,您的私房錢還是我們?nèi)值芷椒趾?,也不用給我買什么宅子了……”
郭老夫人搖頭,打斷了程渭的話。道:“所以我要拿了祭田的收益。以后我住在朝陽門這邊,也可以補貼一下四郎的嚼用?!?
“這,這怎么好?”程涇慌張道,“您怎么能不住在我那里?若只是為了貼補子川的嚼用,那五萬兩銀子給子川好了……”
“倒不是全是銀子的事?!惫戏蛉说溃耙粊硎沁@邊寬敞,我住著舒服。二來是四郎媳婦年紀還小,我丟不開手,總得幫他們幾年。況且我又不是住在這邊不走——等臘月二十三過了小年,我就回杏林胡同那邊住些日子。等到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我再過來。也免得你們?yōu)殡y?!?
“娘!”程涇還要勸說郭老夫人。郭老夫人卻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們?nèi)羰怯X得對不起四郎,以后四郎的事多用幾分心思就是了。”
程涇、程渭見母親主意已定。不再好說什么。喃喃應(yīng)“諾”。分家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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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香院的宴息室,袁氏、邱氏和周少瑾三個人正要擺碗筷。
袁氏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愿意分家。
公中已經(jīng)沒有了銀子。三妯娌里面,她的陪嫁最多。而且程涇這么多年在外做官。多多少少都有些孝敬,論起家業(yè)來,他們小長房是最多的。加上閔氏快要進門了,她也是做婆婆的人了,偏偏頭上還壓著個太婆婆,這個太婆婆還怎么看她也不順眼,她以后在媳婦面前怎么抬得起頭來!
在閔氏進門之前把家分了也好。
邱氏卻很是忐忑不安。
他們夫妻生平第一次騙婆婆給她買宅子,也不知道婆婆會不會責罵他們。
又怕這件事被長嫂袁氏知道了覺得被她算計了……
她悄悄地問周少瑾:“婆婆和大伯他們怎么還沒有出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應(yīng)該不會吧!”周少瑾望了眼靜悄悄的暖房,道,“若是有事,應(yīng)該會鬧出些聲響,既然沒動靜,就說明大家都在好好地說話……”
“也是!”邱氏長吁了口氣,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喜歡東想西想的?!?
周少瑾朝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邱氏就道:“阿笙說,她把你送給她的絹花送了朵給阿箏,送了朵給阿簫,大家都說好。過幾天要過來向你請教怎么做絹花呢!”
聽到有人提起女兒的名字,袁氏回過神來,笑道:“阿箏和阿簫怎么了?”抬頭看到周少瑾和邱氏并肩則立,周少瑾穿著了件嶄新的玫紫色杭湖四柿紋的比甲,靚藍細布夾袍,一張臉粉嘟嘟比那嬰兒還要嬌嫩,比出嫁前還要漂亮,想到了兒子在她面前的沉默寡和逆來順受,她心里頓時就冒出一把火來,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佯裝什么也沒有,胸口又忍得隱隱作痛。
躊躇間,有小丫鬟跑了進來,高興地道:“四太太,四太太,四老爺派了人從濟寧府送了年貨過來,還給寫了兩封信,一封是指了給老夫人的,一封是指了給您的。管事正在門卸東西,一會就會來了!”
周少瑾又驚又喜,笑容就止不住地從眼底溢了出來,讓她的臉龐都明亮了起來。
她笑著對邱氏道:“二嫂,這里就麻煩你了。我去看看就來!”
說完,也不等邱氏說話,提著裙擺就和那小丫鬟急步出了宴息室。
邱氏抿了嘴笑。
袁氏則冷“哼”了一聲,道:“真是輕??!”
邱氏笑道:“少年夫妻,成親后第一次分開,哪能不惦記?高興些也無可厚非。哪像我們這些老夫老妻,日日相對,天仙也成了凡人。”
袁氏不以為然,還想說什么,邱氏卻不想聽她說話,笑道:“也不知道廚房里都做了些什么?我們家二老爺這兩天有點受涼,我得跟廚房里說一聲,看能不能做碗酸辣湯他喝……”然后丟下袁氏,出了宴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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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加更在早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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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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