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索性道:“家里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你也是知道的。照我的意思,嘉善的婚最好簡單??赡阋舱f了,嘉善的婚事不僅僅和是和閔家聯(lián)姻,也有為大郎慶賀的意思,他又是我們長房的嫡長孫,多花點(diǎn)銀子也成!他婚禮的費(fèi)用,就由我來出好了!”說完,她高聲喊著史嬤嬤,“你去拿二萬兩銀票過來給夫人!”
史嬤嬤笑著應(yīng)聲而去,袁氏還沒有回過神來。
二萬兩銀票!
不是二千兩,二百兩,而是二萬兩!
老夫人說給就給了!
好像那不是二萬兩銀票而是一把糖,幾塊點(diǎn)心似的。
袁氏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她早就感覺到郭老夫人有錢,只是沒有想到這么的有錢。
老夫人……是真有福氣。
袁氏的心里就像堵了口氣似的。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直到史嬤嬤拿到銀票給她,她這才回過神來,略有些緊張地站了起身,道:“娘,這,這……”
“怎么能動(dòng)用你的嫁妝呢?”郭老夫人慢慢地喝了口茶,道,“嘉善是我的長孫,他成親。我這個(gè)做祖母的無論如何也不會委屈了他的。你放心好了。”然后端了茶,道,“你剛回京城,想必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這邊有二郎媳婦陪著我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好了!”
袁氏實(shí)際上還有很多話要對郭老夫人說??晒戏蛉顺鍪志褪莾扇f兩銀子砸了下來。她到現(xiàn)在還在震驚中。也就無心和郭老夫人說多,道了謝之后,渭二太太送她出門。
她看著渭二太太輕車熟路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動(dòng)。
嘉善成親,老夫人念在他是長子嫡孫的份上拿了兩萬兩銀子出來,渭二太太天天這樣在老夫人面前晃悠,時(shí)間長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老夫人要是惦記著她的好,等到讓哥兒成親的時(shí)候,老夫人會不會私底下另有東西給讓哥兒呢!
袁氏的心情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回到杏林胡同見到程涇之后,她和程涇商量:“你是長子,和怎么好讓和四叔住在一起?而且二弟妹的身子骨也不好,每天這樣跑來跑去的服侍老夫人也實(shí)在是辛苦,我還是把娘接回來住吧?”
程涇苦笑,道:“我何嘗不知。可娘說這邊太窄了,她老人家住不習(xí)慣。我還讓打聽了關(guān)后左右的街坊有沒有賣宅子的,一樣也沒有,就算是我想把宅子擴(kuò)修也沒有辦法?。∥铱淳陀芍锖昧?。那邊我也去看過,比這邊寬敞很多,娘住著也自在,有個(gè)親戚朋友串門,唱個(gè)戲,游個(gè)園之類的也有地方打發(fā)時(shí)間?!?
爺娘愛幺兒。這點(diǎn)在老夫人身尤為明顯。
以后老夫人眼里怕只有個(gè)四叔了!
袁氏心中一動(dòng),道:“要不,我們也搬去朝陽門的宅子???你看鎮(zhèn)江顧家、廬江李家都住在那里。如今我們和九如巷分了宗,正好可以趁著嘉善成親的時(shí)候?yàn)槲覀冞@一房正名,以后九如巷程家是九如巷程家,朝陽門程家是朝陽門程家……”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程涇笑著打斷了袁氏的話,道,“朝陽門那邊的宅子是娘用體己銀子給四郎買的,與我們何干?以后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如今我們和九如巷分了宗,已有些勢單力薄,若是兄弟間還因?yàn)檫@些阿堵物傷了情份,那我們長房可就算是完了。何況杏林胡同是我們程家老宅,是制公在京中的寓居之所,周邊都是些讀書人,怎么能說搬就搬呢?就是母親同意,我還舍不得呢!”
七星堂的事,程涇是知道。
母親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私房銀子給四弟買宅子,可四遞為了程家,為了長房,已經(jīng)和犧牲良多,不要說想給自己買個(gè)宅子,就是想花天酒地荒唐一場,他這個(gè)做哥哥的也只能為他想辦法收拾爛攤子!
袁氏只好暫打住了這個(gè)話題,把郭老夫人給了她兩萬兩銀票的事告訴了程涇。
程涇猜測這銀子可能是程池從七星堂那邊想辦法調(diào)撥過來的。
如今公中已經(jīng)沒有了銀子。
二萬兩,不是個(gè)小數(shù)目!
他佯作副驚訝的樣子道了聲:“真的?”
袁氏把銀票給他看。
程涇當(dāng)著妻子的面就說了一通母親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關(guān)愛子女的話。
袁氏心里雖然不痛快,但也不得不隨聲附和。
程池就和她商量明天沐休他們夫妻倆人一起去朝陽門探望郭老夫人去。
袁氏只要一想到郭老夫人拿出這兩萬兩銀子時(shí)的神色,心里就熱熱的,忙不迭地應(yīng)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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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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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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