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苦笑,勸郭老夫人道:“我們家也不缺那點(diǎn)銀子,過幾天我再調(diào)十萬兩銀回來,你不必這種事煩心。氣壞了。不劃算!”
郭老夫沒有吭聲。
可第二天見了周少瑾,就要周少瑾抄寫九如巷內(nèi)院賬冊,并吩咐她:“各項支出你都記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就照著慣例開支?!?
周少瑾壓根不知道郭老夫人和程涇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唯唯應(yīng)諾。開始抄寫九如巷內(nèi)院的賬冊。
到了下午。方萱果然來了。
她穿著紫藤色的素面比甲。月白色的挑線裙子,腳上的繡鞋鑲著蓮子米大小的珍珠,清雅又不失華美。
郭老夫人就和她坐在宴息室里聊天。
周少瑾則在隔壁的耳房里抄帳冊。
晚上老夫人留了膳。兩人笑著陪老夫人用了晚膳,各自打道回府。
方二太太在方萱的內(nèi)室等她,見到她就問起今天在程家的都干了些什么?
方萱如實告訴了母親。
方二太太聽了直皺眉,道:“你說,周家二小姐也在?而且你在和老夫人說話的時候,她在耳房里抄賬冊?”
這分明是在告訴周家二小姐怎樣治家!
可每家的慣例都不一樣,讓周家二小姐抄程家的賬冊,算是怎么一回事?
郭老夫人畢竟是閣老的母親,方萱在郭老夫人面前也不敢放肆,打起精神來陪了郭老夫人一個下午,已經(jīng)很累了,聞打了個哈欠道:“是?。∥级f,老夫人讓她把那些賬冊都抄一遍,然后放到庫房里,說是從前一些賬冊都已經(jīng)不見了,這些賬冊都要收藏起來備查的?!?
這也有可能!
長房從九如巷分出來,有些東西遺失了也是常情。
但方二太太這心里始終不踏實。
每次方萱去了九如巷都要仔細(xì)她周少瑾在做什么,知道周少瑾一直在抄賬冊,還把從前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碧玉也叫了去一起謄寫,而方萱則得了郭老夫人的指點(diǎn),開始跟著郭老夫人學(xué)寫字,她的心才放下。
很快夏天就過去了。
金陵城那邊的事也都安排妥當(dāng)了。
陸陸續(xù)續(xù)有東西從金陵運(yùn)過來,碧玉等人都忙著指使著小廝婆子把東西歸整到各自的院子里去。
八月初,袁氏從金陵趕回來過中秋節(jié)。
同來的還有十幾戶愿意隨程家到京城定居的世仆,還有些不愿意來京城定居又不想離開程家的,袁氏安排他們幫著打理祭田,照看祖墳。
杏林胡同那邊肯定是安置不下的,大部分都被安置在了朝陽門。
袁氏杏林胡同那邊梳洗了一番就趕到了朝陽門這邊的宅子。
她望著宅子里參天的古樹,寬闊的甬道,精致的樓閣,泛著金波的湖水不由睜大了眼睛,問被她留在杏林胡同照顧程涇的嬤嬤:“四爺是什么時候置辦的這個宅子?”
比杏比胡同那邊的大多了。
袁氏之前聽說郭老夫人拿體己銀子在朝陽門附近給程池買了個宅了,她還以為充其量是個和杏林胡同差不多大小的宅了,沒有想竟然……這么大。
比起長房在九如巷的祖宅也毫不遜色。
那嬤嬤恭聲道:“聽說是三個宅子并起來的,磋磨了良久才全都買下來。至于是什么時候動工修繕的,我就不知道了……四老爺過來說的時候,已經(jīng)住了進(jìn)來?!?
袁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在東路的正院上房見到了郭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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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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